義尊被當面羞辱,卻全然顧不上自己的面子,心中想的全是蘇香香。

「蘇香香說過,愛就是希望一個人永遠開心快樂,她在你身邊不快樂!我一定要帶她走!」

修白眼底結了一層冰霜,陰沉地轉過身,直勾勾地盯著義尊,「她告訴了你什麼是愛……那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只有強大的雄獸才有資格保護所愛之人?」

義尊恨不得將眼前獸人咬碎吃掉,拼盡全力掙扎,卻連他下屬的鉗制都無法擺脫。

雖然很不願意面對,但義尊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比不過修白。

蘇香香掛滿淚水的臉龐出現在腦海,義尊嘶吼著,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個猛衝,掙脫了兩個白狼,朝著修白過去。

修白這次並未留情,一個抬腿,砰的一聲,將義尊結結實實踢到了牆上。

義尊口中一片腥甜,卻強忍著疼痛站起了身,與修白對峙著。

「不許你傷害蘇香香!」義尊執著地對抗著,如同飛蛾撲火,義無反顧。

義尊從未如此渴望力量。

不論是他被親生父母推下懸崖時,還是作為被人人唾棄的奴隸時,他一直甘願淪為最低階的獸人,任由別人踩在頭上。

直到他遇到了蘇香香。

好似忽然找到了生活的動力,義尊拼命地想要變強,為她擋掉所有的悲傷。

「不許你傷害蘇香香!」

義尊像是個壞掉的復讀機,血流滿面,猩紅著雙眼,仍舊殺氣滿滿地盯著修白。

兩個白狼族人想上前阻攔,卻被義尊的眼神嚇得停住了腳步。

修白麵色冷峻,沉思片刻,緩緩開口,「按照規矩,我們決鬥,勝者,留在她的身邊。」

兩隻白狼倒抽一口涼氣,轉頭看了看義尊,想了想,又覺得理所當然。

獸世的爭奪雌性的決鬥,除非一方認輸,雙方會打到其中一個死亡。

而眼前執拗的白獅子顯然不可能認輸。

修白提出決鬥,無非是找一個委婉的藉口,除掉白獅子。

兩個白狼族人相視一眼,默契地退出了雪房子。

而義尊,面對三階的修白,仍然一口答應。

義尊的想法很簡單,哪怕是見到她最後一面,他也願意為之拼命。………………………………

漆黑的山洞中,蘇香香一反常態地焦慮,在方寸之地來回踱步。

今天洞外的風雪聲格外地刺耳,彷彿無數怨靈在淒厲地哀鳴。jjźý.ćőbr>

不知道義尊怎麼樣了,如果順利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下山了吧?

蘇香香焦躁地等待著修白的訊息。

洞口突然傳來了石頭挪動的聲音,刺骨的冷風從石縫中鑽進來。

蘇香香忙迎了上去,頂著凜冽的風雪,看到一個模糊又熟悉的身影。

「義尊走了嗎?他……還好嗎?」蘇香香小心翼翼地問道,被漫天的風雪迷了眼,絲毫沒有察覺不對的地方。

「義尊?幾天沒見,沒想到你又有新歡了啊?修白他應該很「開心」吧!」

陰惻惻的聲音隨著風雪聲傳來,蘇香香感到一股涼氣從頭到腳。

風雪中模糊的人影一步步逼進洞中,蘇香香藉著微光看清了他的臉龐,整顆心都涼透了。

來者不是修白,而是修鎮!

早上還好好的兩個守衛,現在已經倒在血泊當中。

蘇香香慌亂向後一退,可在十米見方的山洞中,又怎麼躲得過修鎮,被鐵臂一拉,粗暴地箍進一個冰冷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