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勇走後,李川處理起了其他工作。

待到傍晚時分,他辦公室又來了一個人。

此人,是蔣澤宇。

見到蔣澤宇,李川頗為驚訝。

蔣澤宇此前一直在尚海處理聞瀾文化的後續事宜,回來也沒有提前通知,導致他見到人後,有些懵逼。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李川看著面前的蔣澤宇,問道。

“上午回來的,當時你沒在,我聽說你有事要忙,就沒給伱打電話。”

蔣澤宇說著,坐到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上午回來的?”

李川有些疑惑:“那之前怎麼看到你呢?你去哪了?”

“我去倉庫了。”

“倉庫?”

李川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倉庫?”

“放東西的倉庫啊。”

蔣澤宇以為李川忘了,便開口解釋道:“咱們之前不是商量好了麼,聞瀾文化的裝置、傢俱和辦公用品,如果有比較好、又處理不掉的,就拉回來留給木子時代……木子時代那邊還沒裝修好,這裡地方又不夠,所以只能先找個倉庫放著。”

“哦。”

李川明白過來,面露恍然之色:“那邊(聞瀾文化的辦公場地)已經租出去了?”

“嗯。”

蔣澤宇點了點頭,道:“租給了一家培訓公司。”

“培訓公司?”

李川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培訓什麼的?”

“文化課,英語、數學、物理這些,主要面向初高中。”

‘這特麼是末日行業啊。’

李川心中暗道。

他是從前世重生過來的,很清楚校外培訓行業會在兩年後迎來大變天。

2021年7月,中央辦公廳和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於進一步減輕義務教育階段學生作業負擔和校外培訓負擔的意見》,簡稱“雙減”。

“雙減”政策一出,校外培訓行業進入至暗時刻,新東方、高途、好未來等教育龍頭股,一夜之間暴跌50%以上,中小型校外培訓公司的下場更慘,不到半年,幾乎都死絕了,能夠熬到2022年的屈指可數。

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租下聞瀾文化原辦公場地的這家校外教育培訓公司,已經沒幾年活頭了。

不過,這跟李川沒關係。

站在他的角度上,聞瀾文化的辦公場地毫無用處,有公司願意接盤,是件好事。

他作為既得利益者,雖然對此事有些感慨,卻也不會多說什麼。

他只是暗自感慨了一聲,就立即迴歸正題,問道:“他們給了多少錢?”

“半年的租期,再加上一些硬裝和傢俱,一共收回了一百三十二萬。”

“還不錯。”

李川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那邊的事都處理完了嗎?”

“處理完了,人員全部遣散,一個也沒留。”

“練習生也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