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三層小房子,兩個人的燭光晚餐,還有唱片機的柔和配樂。

門口。

兩條人魚默默蹲在角落裡,手裡捧著剛剛去街上買的炸魚盒飯。

人前有多穩重風光,人後不能進家門的他們就有多慘兮兮的,只能藉著廚房漏出來的光吃晚飯。

餐具最後都是洛西德洗的,完事還拉著她去了臥室。

看著他站在床前準備拉開褲子拉鍊的動作,塞拉猛然按住他的手,紅著臉道:“你這又要幹什麼?我的體力勞動可沒有這一項。”

“給你看腿啊。”他長著不清白的臉上硬是笑出幾分單純,“你不是喜歡的嗎?”

原來不是穿上褲子的腿,是要她看他光溜溜脫褲子的。

總算反應過來的塞拉握緊他的手不鬆開,“不用,這樣就很好看。”

“是嗎?”洛西德微微蹙眉,“我以為你期待這一幕很久了。”

她是那種有看腿癖的猥瑣女孩嗎?為什麼要說的這麼奇怪...

“我期待的可從來不是你長出腿。”

塞拉鬆開手,指尖向上鑽入他的羊毛背心裡,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一點點摸上他結實的腹部。

面前的人魚身體刺激的一抖,手搭上她的肩,睫毛輕顫,“塞拉...”

少女纖細的手指慢慢繞過腹部,摸上他的腰,在聽見前面人的呼吸都變得異常沉重時,她的手在抵達他的胸口時堪堪停住。

襯衣下的身軀微顫,羊毛背心又緊裹著那隻小手壓著他。

幽暗臥室內的青年咬了一下嘴唇,氣息不穩:“你想表達什麼?”

塞拉抬起臉,笑著說:“你在我眼裡怎麼只會有腿好看這一個閃光點呢?我剛剛摸過的地方,還有我現在眼睛裡看見的,都是我喜歡的。”

她眼睛裡看見的...

洛西德腦袋低垂,將她整個人都抱到懷裡壓倒在軟床內,歡喜的用手掐著她的腰,腦袋蹭著她的頸窩,唇在她的側頸上吸出一個又一個的痕跡。

“我很高興。”

他跟一頭大型寵物撒嬌時的模樣沒有一點區別,塞拉抱著他的腦袋忍不住笑了。

夜晚沒在洛西德這留宿,她回到莊園的時間也有點晚了,接近晚上9點鐘。

利齊在圖書室聽說她回來了,連教訓也懶得說出口,更是出門見一面的心情都沒有,只讓僕人給了她一句警告。

下次再這麼晚回來,他會考慮把她送回萊斯特郡去。

這種蒼白的恐嚇沒有一點用處,塞拉糊弄著點頭,接到禮儀學校電話的僕人匆匆來到她面前。

“剛剛學校打來電話,您的老師柏妮絲去世了,學校通知您放一週假,等下下週再去上課。”

剛踏上樓梯的塞拉頓住腳步,“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傍晚,聽說是自殺跳樓撞上了後院的噴泉池,摔斷了腰溺水死的。”

今天傍晚...

今天傍晚洛西德一直在她身邊,腦海中的某一場景一閃而過,塞拉微微眯眼。

嘴上順從她不會幫忙的人魚,背地裡大概派人悄悄殺死了那名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