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拍尾巴,表示回應。

塞拉走到門邊,回過頭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說:“你不能隨便向昨晚一樣親我的耳朵和脖子,那是不對的洛西德。”

坐在水草堆裡的人魚回想起坐在在她面板上反覆親吻的記憶,心中對雙腿的渴望愈發旺盛。

“知道了。”

水箱中傳來他悶悶的回應。

塞拉這才滿意離開。

她回到臥室,僕人已經收拾好了凌亂的房間,所有東西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地毯和被褥床單也換了嶄新的。

她匆匆問:“今天是不是獵戶上門來送肉的時間?”

“是的小姐,現在天已經大亮了,他應該早送來了。”

塞拉一邊撩起睡裙脫掉,一邊往浴室衝,“我要洗澡,立刻。”

“您是要出門?那衣服呢?”

塞拉在浴室裡喊道:“選件黑色的!不要太繁瑣。”

洗完澡後脖子上的紅痕還沒消,她用了粉勉強蓋掉,匆匆穿起僕人準備好的衣服。

就算塞拉加快了沐浴和著裝的速度,等她跑下樓到後門也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剛好兩個給野味脫毛的僕人在談話。

“安娜希小姐被禁足了。”

“她是該被禁足,天天和一個獵戶玩在一起。”

塞拉沒搭理他們發現她後慌忙站起來的問好,繞過去走到了後門。

跨坐在馬上的埃裡克就在門前一片光禿的空地,他穿著乾淨的千鳥格長袖上衣和黑色運動褲,一雙沾著泥土的褐色長靴踩著馬蹬,目光凝視著緊閉的那扇黑色木門。

塞拉調整呼吸,轉動手柄。

隨著門推開的剎那,耷拉著腦袋的埃裡克驟然來了精神,他興奮又期待的眼神就這麼撞進了她的眼裡。

那一瞬間,塞拉感覺自己看到了一條正衝著她搖尾巴的狼狗。

她站在門廊下對他揮了揮手,躊躇的叫了一聲,“埃裡克。”

高興的少年迅速翻身下馬,快步向她走去。

塞拉主動下了幾個臺階走到他面前,白嫩修長的脖子微微抬著,仰起一張乾淨明豔的小臉。

“早上好,塞拉。”

埃裡克猛地一靠近才發現她今天穿的裙子領口很低,大大的白蕾絲花邊圓領勉強勾住肩膀,露出大片薄又白的肌膚。

他的心狠狠一跳差點撞出胸腔,眼神也變得極為不自然,“我...我以為你生我的氣不會和我去打獵了。”

他偏過頭用手摸了摸寸發,耳朵泛紅。

“我也以為你不會來,但是...”塞拉語氣遲疑:“還是決定出來看看。”

“塞拉,那天的事我...”埃裡克想解釋,她卻立即打斷:“我們是朋友,你不用和我解釋每天都和誰在一起的。”

埃裡克剛脫離陰霾露出陽光的帥臉頓時僵住,情緒也跟著低落下來,“是。”

他確實沒必要解釋什麼,他們從來都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