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天黑了,她現在只需要放空一切,在二等艙周邊散個步,然後回去美美睡一覺。

貝蒂在娛樂牌室的門口跟她打了個照面,裡面很熱鬧。

“塞拉,你感冒好了?”

“沒有。”

她面色紅潤的樣子實在沒有生病的模樣。

“聽說你昨天和公爵跳了華爾茲。”貝蒂拉住她的手臂,“他也在裡面玩牌,去打個招呼吧。”

“不打,睡覺。”塞拉想掙脫,腿才剛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撞上兩隻頂過來的小手,順著貝蒂的力氣她直接被前擁後擠的推進了牌室。

寬敞的室內每隔四五米的距離就放置著一張四人牌桌,混合煙的煙香濃郁,幾個和男士們玩的開放的女明星頻頻惹來周圍貴族女士的白眼。

裡面靠窗的位置鋪著一整塊猩紅顏色的羊毛地毯,牌桌坐著四個男人和一名女眷,黑色正西裝的公爵在左側印花牆的位置。

他退去了黑手套,帶著幾枚戒指的蒼白手指夾著一支‘運動員香菸’,黑眸半垂,淡漠的注視中央洗牌的過程。

他們剛結束一局。

跟他打牌,這不是明晃晃的犯規麼。

塞拉剛潛意識思考完,又覺得要壞。

貝蒂將她拉進來後就自己去了一張牌桌,後背推她的是昨晚她翻過白眼的兩個少女,這會她們已經強行將她推到了羅斯希爾所在的牌桌前面。

“爸爸,我和莉莉來玩一會。”

紅頭髮的少女彎腰和牌桌上的中年男人親切打招呼。

名叫莉莉的少女緊拽著塞拉的手,對著坐在那都很醒目的男人彎腰行了禮,“公爵。”

塞拉被迫跟著下蹲行禮,棕色的眼睛抬起望他。

漂亮鮮活的少女顏色,豔麗的像牆上油畫。

空蕩靜謐的心聲,他的讀心術再次失效。

香菸燃燒的菸灰落缸裡,羅斯希爾手指旋轉摁滅,“過來坐,塞拉。”

莉莉表情僵硬,塞拉也跟著表情僵硬。

她想回去睡覺、她想回去睡覺、她想回去睡覺...

聲音再次回到他的耳朵裡,羅斯希爾端起手邊的馬丁尼放到她面前。

“你很困?”

剛在他身邊坐下的塞拉抿了抿唇,搖搖頭,“不困,能跟你待一會。”

要不是那幾個壞女人把她拉來這裡,她這會已經上床睡覺了。

她的口是心非讓羅斯希爾眉毛一挑,轉眸睨了一眼對面坐下一起觀牌的兩個少女。

“她們拉你來的。”他偏過頭,神態冷淡。

在耳邊的吐息清清涼涼,只屬於兩個人的低語讓塞拉莫名紅了臉,她小聲反問他,“你看到了?”

他沒回答,新一輪的紙牌遊戲開始了。

兩人的互動快讓莉莉氣死了,她眼冒火光,與斜對面一同觀牌的夥伴對話,“爸爸在首都新買了一套大別墅,正在裝修,等明年的夏季來找我玩。”

“買了多少畝的地?可以狩獵打棒球嗎?”紅髮姑娘來了興趣。

“肯定可以,爸爸特意為了我玩的高興而買的。”

女兒的吹捧讓牌桌上的中年貴族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