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是前來視察城市發展的,需要一位熟悉雙龍城的人領路,景洛姑娘可有時間?”

衛胥晴試探,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這些,意味很明顯了。

許景洛暗暗叫苦,到底是她哪個方面惹桃花?她改還不行嗎?

“怎麼?很為難麼?”

衛胥晴轉身望向許景洛,見她反應這麼淡漠不由皺了皺眉。

他可是太子,未來北梁的王!

天下所有女人對他只有逢迎討好,從未因為他的接近而感到為難的,這讓他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暴怒。

許景洛也感受到了一種窒人呼吸的壓迫感,連忙抬頭展顏一笑。

“民女上有老母、下有兒女……太子殿下工錢若是給得合適,民女願意效勞。”

這話拐彎抹腳地告訴衛胥晴,她有兒有女,跟他不合適。

衛胥晴當然也聽明白了,不由啞然失笑。

這個女人……她到底需要什麼?他這個太子能給的榮華富貴她難道就一點兒不稀罕麼?

“你說吧,多少銀子一天?”

“一兩。”

“一兩?”

“不錯太子殿下,民女身份卑微又是東陵亡國奴,最多隻值這個錢了。”

“若本宮覺得你值一萬兩一天呢?”

“民女只取自己該得的、能得的,民女有自知之明,只值一兩銀子。”

衛胥晴深吸了一口氣,這自降身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法子竟讓他惱怒不起來。

“即如此,那景洛姑娘便好好經商吧,本宮倒想看看過個幾年你值多少銀子。”

“是,多謝太子殿下。”許景洛神情頓時放鬆下來,這才發現心手都攥出了汗。

什麼視察民情,什麼領路,就是想要泡她,一旦跟他走指不定就被他吃幹抹淨了,還好自己聰明機智化解了這場危機。

衛胥晴離開後,他的隨身公公進來,遞給許景洛一張銀票。

“景洛姑娘,把我家主子購買的海貨打好包,送到馬車上去吧。”

“好的。”許景洛趕緊帶著愣了半晌的馮掌櫃還有馮澤慶,把店裡售賣的幹蝦乾貝乾魚,每樣稱了三十斤拎到馬車上,把他們給送走。

這行人走後,馮掌櫃才心有餘悸地抹著額頭上的汗。

這丫頭膽真是壯啊,都敢推銷到北梁太子頭上去了。

也不看看這個北梁太子是個什麼人,一個不高興說不定就能讓人腦袋落地。

可不得不說這波‘推銷’的確成功,北梁太子在‘海上來海鮮乾貨鋪’買了幾百斤的幹海鮮,這個事別說在雙龍城了,在京城恐怕都要傳得人盡皆知。

‘海上來海鮮乾貨鋪’這個牌子算是徹底打響了。

北梁太子走後,客人又恢復了來來往往,幹海鮮比野豬肉的價格還便宜,你說好賣不好賣?

許景洛在鋪子裡幫了一會兒忙,司徒晏打著扇子進來了。

同樣的,他昨晚也把許景洛八輩祖宗調查了一遍,這丫頭命運多舛啊,未婚生子娃兒沒爹,他想他或許就是上天派來給娃兒們當爹的。

見許景洛一身利落的淺色衣裙在鋪子裡忙碌、他笑意盎然地進來。

進來後便扯過一把凳子,悠閒自得地坐了下來,就好像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一樣,自在得很。

“誒呀,這海鮮聞著就是香啊,不像對面飄過來的氣味都是臭的。”

許景洛忙著呢,瞟了一眼也沒搭理他,這位‘姐們’一看就是二皮臉,不怕受冷落。

“把你的腳縮回去,別絆到人。”打司徒晏身邊經過時,許景洛還懟了他的大長腿兩下。

“我也是客人呃,對我客氣著點。”司徒晏不滿地咕噥,這時一名司徒晏的小迷妹打門外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