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許景洛醒來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

一個好心熱情的大娘端著一碗湯藥過來,柔聲道:“姑娘,你不用怕,已經沒事啦。”

說著,見她想要吃力地坐起身來,忙扶住她,安慰道:“別動別動,你好好躺著,什麼都別想。”

許景洛只好躺回去,問道:“翠英,翠英呢?”

那位大娘聞言,問道:“你是說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小姑娘吧?”

見許景洛點點頭,那大娘便有些心虛地道:“她挺好的,你就放心吧!等你養好了身子,我就帶你去看她!”

許景洛卻難以置信地望著她,道:“大娘,我知道我腦子笨,可我求你別騙我,求求你了!”

大娘聞言,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待她喝了藥,精神比較好了一些後,才領著她去了翠英的墓前。

許景洛哭得眼睛紅腫,如胡桃一般。

另一邊,孫延齡又喝了個爛醉如泥,被副將殷承宗扶進了房間。

“將軍,您看著點路,慢點兒!”

孫延齡歪七扭八地走著路,連站都站不穩了,道:“承宗啊,亂世出英雄。咱們兄弟多少年了?打過多少仗多少回,你說,你說!”

殷承宗忙道:“將軍,您登高一呼天下響應,我們的榮華富貴,都在將軍您一個人的身上了!”

孫延齡聽了,哈哈大笑,拍著殷承宗的肩膀,道:“承宗,你看你看,我這個面相,看我是做親王好呢?還是做郡王好?”

殷承宗吹捧道:“孫將軍做什麼都好,只要吳桂榮的大軍一到,等到他和那些西魏計程車兵們殺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什麼親王郡王,他們見了將軍恐怕不都得三拜九叩的,都嫌來不及呢!”

孫延齡聽得十分高興,拉著殷承宗坐下來,道:“承宗,你坐下來。”

說著,他就扮作吳桂榮,對著殷承宗跪下來,道:“臣吳桂榮叩見皇上!”

殷承宗說著,扶著孫延齡坐在椅子上:“平身,將軍,來,坐下吧!”

“我很高興,我高興……”孫延齡滿口說著胡話,就在這時,朱靈素冷著臉走了過來。

殷承宗見狀,對爛醉如泥的孫延齡說了聲:“將軍您好好休息!”然後,就匆匆忙忙地逃離開了!

醉醺醺的孫延齡,望著一言不發的朱靈素,醒了醒神才道:“靈素,靈素,來,你看我的面相是什麼?”

朱靈素默然不語,壓根就沒有搭理他。

滿身酒氣的孫延齡見狀,又踉踉蹌蹌地湊了過去,道:“隔太遠,看不清楚啊?我來給你看清楚!”

朱靈素氣憤不已地跑開了,但沒過多久,她就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進來,對準孫延齡的腦袋就往上澆水。

邢紫嫣正好撞見了這一幕,忍不住替孫延齡抱屈道:“孫將軍拼著損傷自己的身體,只求一醉解脫,夫人這時候替他醒酒,只怕違背了孫將軍的初衷了!我說你們啊,說到底就是不般配。”

朱靈素轉頭看向她,淡淡地道:“你說得對,孫將軍堂堂七尺男兒,應該志在四方,我配不上他!這也是我當了他兩年的夫人,心裡覺得最慚愧的地方!可是我不會像你,像個孤魂野鬼,專門搬弄是非,把孫將軍帶入歧途!”

邢紫嫣聽了這話,憤憤不平道:“原來夫人吃起醋來,也和天下的刁民潑婦沒什麼兩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