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還好意思叫屈?你自己看看,我們家翠英的胳膊,就是讓你給揪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許景菱將翠英傷痕累累的胳膊展示給他看了,忿忿不平地道。

楊水根“”嘁“了一聲,不以為然地道:“那又如何?老子出了這麼多銀子,我如何待她都是應該的,更何況,這丫頭老是不聽話,我不教訓教訓她,又如何能立起老子的威信?”

“可惡至極!”許景菱氣得杏眼圓睜,柳眉倒豎。

許景洛皺了皺眉,暗自思索一陣,繼而瞪向楊水根,淡聲道:“楊水根,你既然聲稱翠英是你花錢買來的媳婦,那,你可有什麼憑證麼?”

“廢話!當然有啊!”

楊水根話落,便探手入懷,抹除一件信封,將信封拆了,高高抬起下巴,在許景洛面前晃了晃,道:“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了,這裡面裝的便是當初我買下翠英時簽訂的文書,證據確鑿,你們還想耍賴不成?”

說完,一臉猥瑣地看向翠英。

翠英見狀,害怕不已,連忙躲到了許景洛的背後,抓緊了她的衣襬,懇求道:“姑娘,您快想想法子救我吧!”

楊水根冷嗤一聲,扯了扯嘴角,笑道:“救你?哼!臭丫頭,你難道忘記了,當初可是你家姑娘親手把你賣給老子的吶!別反抗了,還是乖乖隨我回去吧!”

他話音剛落,就要伸出魔爪來抓走翠英,被許景安給結結實實地擋住了。

忽然,許景洛一把搶過楊水根捏著的那封文書,乾脆利落地將它撕成一片片的,如雪花一般瀟灑地撒在地上。

楊水根頓時愣住,繼而氣急敗壞地跺腳道:“你!你竟然敢毀滅證據,我跟你沒完...”

說著,作勢要向許景洛撲過去。

許景洛卻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枚足足十兩的銀錠子,丟在他腳底下,冷冷地道:“楊水根,你當初花了五兩買下翠英,現如今,我給你十兩,重新將翠英買回來。從此,你和翠英兩不相欠,毫不相干,她也不再是你的媳婦,你如果還來胡鬧,我絕對不會對你客氣!”

話落,她就和許景菱一起,帶著翠英迅速離開了此地。

楊水根呆若木雞,半晌才緩過神來,匆匆撿起地上的那枚銀錠子,再抬頭一看,見翠英就要走掉了,不禁又氣又急。

雖然得了十兩銀子,可他還是覺得不甘心,便打算衝過去將翠英找回來,不料卻被許景安給攔住了。

“咋的?你還不樂意?有本事你把我們告到縣太爺面前,看他肯不肯搭理你!”

許景安年紀不大,但身高臂長,生得格外健壯,渾身的肌肉也很發達。

從剛才他推那一下的力道,都可以看出來許景安力大如牛,楊水根當然曉得自己壓根不是許景安的對手,除了乾瞪眼,心裡頭暗暗罵幾句之外,卻也沒膽量與他硬碰硬。

告狀?呵呵,就算他有這個心思,那縣太爺也得在衙門才行啊!現在大家都顧著逃命了,他還告那門子的狀啊?

“許小姐,剛才是不是有人找你們的麻煩啊?若真是這樣,儘管跟我們講,我們一定替你們撐腰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