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何雨水笑呵呵的來到辦公室,相比以往到辦公室的時間晚了很多。

不過今天也是事出有因,昨晚上自己回到家裡跟自家嫂子一說,高興的兩個人聊了個忘乎所以。

一直到傻柱回來,兩人還沒聊夠。以至於何雨水要做的飯也沒做。傻柱回來之後,自然就只有飯盒。

沒有熬粥,也沒熱饅頭。被自家傻哥哥埋怨了兩句,還沒起身去做飯呢,就被嫂子給攆走了。

而她也被留下了,繼續兩人沒說完的話題。飯也就比平常晚了一點兒,但是還不算太晚。

可到了晚上睡覺,那股子高興的勁兒還在,一直沒有褪下去。翻過來覆過去就是睡不著,以至於何雨水今天毫無疑問的起晚了。

李守良來找她的時候,她才剛醒過來,飯也沒吃兩人就來了廠裡。到了這裡其實也不算晚。

不過誰讓李守良心細呢,叫著她去食堂吃了個早飯。嘿嘿,所以到了辦公室的點兒就晚了。

何雨水一邊心裡回想著剛才李守良陪著她吃飯的場景,一邊來到自己的位置上把包放下。

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大姐朝她面前擺手。

“哎哎哎,回神了唉。”旁邊的大姐笑著喊道。何雨水聽到聲音,才反應過來:“哦哦,姐,什麼事兒啊?”大姐笑著搖了搖頭,臉上有一絲戲謔:“這是想男人了,想的這麼著迷。而且還比平時晚來這麼好一會兒。”何雨水臉上一紅,沒好意思說。

犟嘴道:“哪有啊,哪有你說的這樣。哎,我是早上起晚了,所以來的晚了點兒。”

“哦,是嗎?不是想你那青梅竹馬的男朋友想的?”何雨水聽到這話,像是得了一個晴天霹靂一樣,大驚道:“姐,你怎麼知道的?不是不是,我沒想他。哎吆,不是不是,我沒有男朋友。也不是,他只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兩人的對話已經引起了辦公室裡大部分人的注意。

對於這個新來他們辦公室的小妹妹,而且是一個品行很好的人。大家都報以善意,而且都玩的不錯。

當即就有人接話道:“真的嗎?我不信。你昨天都上趕著去人家車間門口去等著去了。下了班和人家有說有笑的一塊走著。那旁若無人的勁兒,咱們廠的人可是都看在眼裡的。怎麼,現在想著賴賬?你們倆不避諱人的時候,怎麼沒想著會被大家看到?”何雨水眼見兩位大姐先後說了這事兒。

知道實在瞞不過去了。不過還是猶豫道:“各位大哥大姐,你們怎麼能知道的這麼清楚?我們昨天下班的時候,雖然有看到的人,但是哪有這麼多人認識我們啊。”旁邊的大姐噗嗤一笑道:“雨水,你是滴咕了你自己了,還是滴咕你那個青梅竹馬了?”

“就是,就是。先說你吧。咱們財務上,但凡是在門口給大家發過工資的,哪個不是咱們廠的人口中的財神爺。對於‘財神爺’,他們是一定會認識的。倒不是怕你怎麼著,而是怕你卷著錢跑了。”另一位大姐接上話茬道:“再說說你那個青梅竹馬。李守良,這個名字沒錯吧?這個人在我們坐辦公室的人耳朵裡,可是過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就這麼說吧,咱們廠坐辦公室的這些個領導,沒一個不認識你物件的。你來的晚你不知道。我告訴你,你物件可勐了。剛進廠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鉗工車間的人和鍛工車間的人幹起來了,你物件一個打幾十個,給挨個的放倒在了地上。他自己是一點事兒沒有。後來,就是車間裡的事兒了。咱們廠最年輕的大師傅。而且前段時間,升任了他們車間的副主任。車間裡的人能被我們記住的沒多少。你物件絕對是一個。”

“對啊,別的不說。你物件進咱們廠才三年多的時間。好傢伙,工資是半年一臺階的變。人家都是好幾年一變。你物件不然,變的非常勤快。我專門為他做了好幾回工資,幫他轉移工資表到更高階的分類裡。到了今年,本來以為他去年沒考過七級,工資不會變了。結果他又成副主任了,這下子工資又變了。哎,我可是對他了解的透徹。”說話的是位男同志,主要是做車間的工資的。

對於李守良可謂是很瞭解了。

“最關鍵的是,你剛進廠的時候,就說過你們以前的關係。這就是我們大傢伙瞭解的原因。”最開始逗何雨水的這位大姐說道。

何雨水聽到這裡,只有一個想法:佩服。真不愧是坐辦公室的,一個個的,都有當警察的潛質。

就憑平時聽到的,那三瓜倆棗的,就能把資訊給串聯起來,結合在一塊兒,實在是厲害。

。看著遲遲不說話的何雨水,幾個大姐笑道:“怎麼,不好意思了?哈哈。”何雨水搖搖頭,嘴硬道:“都不是,確實大部分都對了,不過有一點不對。”眾人驚訝:“哪地方不對?”

“我們倆還沒成呢,只是先處處看。”何雨水幽幽道。

“這話怎麼說?怎麼回事啊?”坐辦公室的就是有閒心,尤其是有八卦的時候。

何雨水腦子裡閃過董杉的影子,隨後搖搖頭道:“我們來都還小,還不著急。主要是看合不合拍吧。”

“也是,雨水才多大啊。”。。車間裡,李守良周圍圍繞著一群‘熟人’。

都是一臉搞怪。

“行啊,守良。咱們廠去年進廠的兩朵廠花,讓你得手了啊。”李守良呵呵一笑,不承認這個事兒。

李守良沒問為什麼都知道了之類的話,昨天看到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都不瞎,也不傻。

不過沉默不語還是引得哥幾個狠狠地吐槽了李守良一番。諸如不仗義啊,跟哥幾個還藏著掖著啊,我們又不撬你的牆角之類的。

眾人可能也是好久沒有樂子了。一直鬧了很長時間,才意猶未盡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臺跟前。

李守良的幾個學生此時默默地湊了過來,沒辦法,剛才都是師傅輩的人在跟前,他們不敢往前湊啊。

一個小夥子忍不住問道:“老師,您和那位的事兒是不是真的?”李守良看了看這仨,小夥子藏不住事兒,臉上帶著希冀和羨慕。

本來想直白一點兒告訴他們的,李守良突然改了口:“你們啊,就好好的學,好好的練。什麼時候能到我這個程度。想找個什麼樣的都找的到。”果然,三人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繼續苦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