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守良慢悠悠的回到家中,今天應該是沒什麼局子了。再加上一大爺一夥人還沒回來,李守良也沒有著急。

可一回到院裡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就後悔了。好懊惱!為什麼沒有早點回來。這戲碼。多好看啊。

為了不打擾前面的演員們,李守良連腳踏車都沒敢往前推,就停在前院進門的地方。自己揹著小包,趕緊往前湊了湊。

好在這會兒,大院裡的諸多爺們兒都沒回來呢。都是做飯的婦女和放學的孩子。所以也不擠。李守良也沒有跟誰非常近,就站在人群中,個頭高,也不怕看不見。

場上兩個主角:三大爺、傻柱。

兩人的面目表情:三大爺面目嚴肅、有些生氣、憤怒。傻柱臉龐帶著點笑意、還有點看自己的熱鬧的感覺。

李守良先是想到昨晚的談話,一大爺對傻柱說了,不要鬧大。但是這個場面來說,明顯是有些沒有控制不住。怎麼回事啊?

想到這裡,李守良那個恨啊,怎麼就今天想著騎慢一點了。真是。

於是,李守良不得不求助於站在李守良旁邊,也在吃瓜的‘小朋友’們——閆解悌、閆解曠、劉光福等人。

至於為什麼不站在嫂子們中間,怕被回來的大哥們打。站在小孩中間就好多了。

李守良伸手從身上掏了掏,‘掏出’了幾塊糖,遞給周圍幾個孩子。被推了一推,還都有些不耐煩的孩子們,回頭就看到一隻大手伸著,還有幾塊糖。

幾個孩子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一看,嚯,這不是他們的‘金主’守良哥哥嗎。

幾個小孩對視一眼,都是趕緊伸手從李守良手裡拿走了一塊糖。剛想要喊:“謝謝守良哥。”

就被李守良一隻手指頭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姿勢。幾個人聽話的趕緊下意識的捂住了嘴。

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都開啟了自己那塊糖,放進了嘴裡。一股濃郁的奶香甜味,在嘴裡化開,帶給大家無限的滿足。

李守良一遍瞥著院中間,一遍小聲的問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了?什麼情況?”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閆解曠先說的,但是說的前言不搭後語的,他那模樣不像是擔心自己的父親。倒像是看熱鬧又有糖吃,給激動地。

最後還是閆解悌娓娓道來。起因:傻柱下了班,放下自己的包,來到了三大爺家。手裡還拿著一瓶酒。

來到之後就直呼:“三大爺,今晚上來找您喝酒咯。”開始態度很恭敬。很沒話說。三大爺出來看到酒瓶就不對勁了。

推推阻阻,支支吾吾的說家裡沒什麼好菜。按照閆解悌、閆解曠,當時的回憶,並沒有很是催促什麼,也沒有真的非要說在這裡吃飯。當時傻柱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來鬧著玩的。

可他們爸爸,三大爺給的感覺,倒像是當真了。隨著傻柱在這坐著不走,既是鬧著玩,三大爺就有些著急了。

可能是有點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感覺。三大爺先入為主,認為傻柱是來羞辱他的。那傻柱嘴角掛著的,帶著‘善意鬧著玩’的笑容,就成為了嘲諷的笑容。

再加上傻柱拿著他那瓶常年兌了水的酒來。三大爺就更認為是來羞辱他的了。一直不走,能不急嗎。

這一急了,人就容易出昏招。三大爺直接是一招‘倒打一耙’。

道:“傻柱?你來三大爺家喝酒,怎麼還拿一瓶開過了的酒來啊。這喝的什麼酒啊。”

嘿!這一下子,可是‘驚訝’住了傻柱。這什麼話這是?

傻柱下意識的就問道:“三大爺,這不是您昨天拿著上一大爺家去的酒嗎?您給忘了?”

三大爺自然是不承認:“不像我拿的那一瓶,我記得咱們昨天晚上就沒喝那一瓶酒,這瓶是開了的,那一瓶沒有開。這還喝了點。”

嗯?傻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反應過來了,三大爺想要賴賬。

本來來了就是來臊一臊三大爺,就走的想法,已經被三大爺‘打到’九霄雲外去了。

傻柱說道:“三大爺哎,這酒就是你拿的這一瓶。這是昨晚上您走了之後,我們開啟了。嚐了嚐。好傢伙,您摻的水可是真不少啊。一點酒味都喝不出來。真行。”

這話三大爺更不能接啊。三大爺一唬臉道:“傻柱,這話可不能亂說,你不能因為我去蹭飯,就找了瓶酒,然後過來汙衊我吧?”

這怎麼能是汙衊呢?傻柱也是一急,什麼話都往外蹦了:“三大爺哎,就您這樣的,還當三大爺呢,真是一點也不害臊,白當了這麼多年的三大爺。

這做人呢,最起碼的誠實都沒有,還當小學教員呢,就您這樣的,教的好孩子嗎?怎麼看都是誤人子弟啊。不誠實。”

這話可是深深地刺傷了三大爺。三大爺此時也是著急。畢竟自己也是一時心急,就給失口否認了。現在兩個人鬧大了,傻柱又是個急性子。剛才沒說出去,現在大機率是要說出去了。

三大爺心裡後悔,臉上可是一點後悔不表現出來。畢竟不能示弱啊。尤其是在傻柱這個渾不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