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查三兒的記錄?”任澤森問道。劉崎點點頭道:“這就是,他來找的我。給了我這個。先是等我看了一個遍,隨後開始主觀上給我講了講。從頭到尾的事情。我從頭到尾聽了,沒聽出什麼不同來。也沒找到什麼確定的人選。”任澤森沒有被這番話定論,自己從頭到尾的開始看了起來。

從頭翻到尾,每一件事都很符合規律,而且都是正常發生的。根本就沒有蹊蹺的事情,或者說‘上司’露面的事情發生。

任澤森也疑惑了。不過還是說道:“你囑咐他了沒有?”劉崎道:“怎麼沒有,我問了問錢還夠不夠,又告訴他繼續盯著,還是全部記下來。然後一週再彙報一次。”任澤森點點頭,不能半途而廢,上個星期不見面,這個星期就有可能見面。

隨後又反翻到最後,看到最後這點地方,張五確實如劉崎所說,沒錢了就去敲詐敲詐如劉崎一樣的下家。

偏偏那個下家也是個沒腦子的,他能不能報的上來你的名號啊,你就給錢,僅僅是因為他按照方式找到了你?

這樣的人你怎麼活到現在的。任澤森問道:“你知道這個被敲詐的是誰嗎?地址這麼詳細了,這人肯定就這在這附近。”任澤森指了指記錄上的地址。

劉崎道:“我早想過了,不知道,也不認識。畢竟一群人裡除了張五這種露馬腳的,其他人都恨不得把自己裹得死死的,單線聯絡。再加上這麼都過了這麼多年安生的日子,就算認識估計也認不出來了。”說完劉崎想到了什麼道:“對了,雖然‘上司’還沒找到,你的‘圖紙’做的怎麼樣了?”任澤森道:“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這是我自己這麼多年來研究成果的廢棄部分和淘汰機器的組合。不是專業人士根本看不出來。張五這樣的,肯定不行。那‘上司’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沒接觸過。”劉崎道:“不會的,這麼輕易就能看懂圖紙的‘上司’,這種人物用在這小題大做?怎麼可能。”任澤森點點頭道:“也對。”隨後二人又合計了一番,到時候真要鎖定目標下手的話,還是要準備一兩件東西以防萬一。

任澤森道:“這事你熟,你去準備。最好是貼身的東西來上幾件。”劉崎道:“土槍要不要?”任澤森道:“不行,目標不知道在那,槍的聲音太大了,土槍的聲音更大。咱們到時候只能見機行事,如果真到了拿槍的地步,你我也就跑不了了。真當巡邏的警察是吃乾飯的?”劉崎道:“只能弄兩件匕首,指虎之類的東西了。關鍵時候掏出來出其不意。”兩人正聊著,任澤森看著這記錄上‘要錢’的一幕說道:“你說會不會咱們還沒有順藤摸瓜到地方呢,結果張五被不知名的哪一個人幹掉了?哈哈,就他那個沒錢了去勒索你們的做法,我感覺早晚碰到狠茬子,給他收拾咯。”劉崎也是嘿嘿一笑,可越想越覺得可能。

笑不出來了。張五現在還不能死啊,死了還怎麼順藤摸瓜找‘上司’。

張五死了不要緊,可要緊的是張五死了就得再繼續等著‘下一個張五’來到,只要那個上司不死,遲早會有人來的。

劉崎道:“我明天去一趟查三兒家裡,告訴他,盯緊著點,關鍵時候救他,弄出點聲響來。救他一命。不能在我們一勞永逸之前死。”任澤森表示同意,他們的事沒辦完呢。

。。一週時間很快的過去。當查三兒跟著張五晃晃悠悠的在週日晚上來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

儘管查三兒不知道張五是幹什麼的,但這一幕讓他知道這是來‘要錢’的。

不過這一次情況並不是如上一次那麼順利。對面那個同樣蒙著面的人顯然沒有上一個這麼好說話,沒有錢,什麼也沒有。

隨後兩個人在那個地方展開了壓低嗓子的強烈的低吼爭吵。而後動手。

張五顯然不如這人厲害,雖然這人也不會什麼搏鬥的技巧,但是對付張五顯然更勝一籌。

結局就是他贏了。隨後瀟灑的走了。張五拿起了自己掉在地上的帽子拍了拍土。

也起身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罵著什麼。查三兒聽不真切,也沒在意。隨後,查三兒跟著張五往回走,本以為這一週的行程到此結束了。

顯然並沒有。這距離越走越偏,這黑燈瞎火的,也就是查三兒愛吃一口炒肝,不然還能不能借著月光看得清還另說著。

約摸走了很久,查三兒也沒有時間觀念了。走的太久了,只是記住這是哪裡。

終於到了一處院子停下了。一看就是巷子裡為數不多的獨院。嘿,這是有收穫,查三兒有預感,崎哥兒要查的突破口就是這裡了。

張五沒有上前拍門,而是在附近留下了什麼東西就走了。查三兒把這裡給記了下來,趕明天等張五上了班再來看一眼。

隨後緊急跟上張五,就這麼的,回家了。週一上午,查三兒本來想去昨晚上那個地方觀察觀察,結果今天張五出來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