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冷清秋愣在那裡,沒注意手被滾燙的蒸鍋給燙了一下。

“嘶!”她整個人跳了一下,立刻把手伸到水龍頭前用冷水衝著。

“顧伯母!”蘇渺放下刀,把水龍頭開得更大:“燙傷藥在哪裡?”

“這沒什麼事,不用上藥。”冷清秋說道:“我跟老顧沒想說的,沒想到你還是發現了。”

她悠悠嘆了一口氣,把顧妄川還深受毒素影響的事情全說出來。

蘇渺聽完,不可置信地往後退,直到退到牆邊靠著,退無可退,她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顧伯母,不是說丁老先生開的藥對顧妄川的身體有用嗎?”她追問。

“阿川身體的毒素已經清除得差不多了,但是毒素的副作用還在,至於什麼時候能消失,醫生也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這東西就像帶狀皰疹的後遺症,有的人足夠幸運,治療及時就沒什麼事,有的人不及時治療或者不夠幸運,那神經痛的後遺症可能會存在好幾年。”冷清秋又道:“渺渺,這件事不能讓外界知道,更不能讓顧磊父子知道,麻煩你幫忙保密。”

蘇渺抿著唇點頭答應。

“阿川的意志很強,他一定能好起來的,不用擔心。”冷清秋看了一眼手,悠悠嘆息一聲。

現在他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我……”蘇渺張嘴,聲音有些啞。

她頓了頓:“我先煮粥。”

冷清秋見她這樣,心中也難過。

蘇渺這個模樣,怎麼可能不愛顧妄川?

只是,她心中的結還沒開啟。

兩人合力把早餐做好。

由於昨天注射過鎮靜劑,顧妄川現在雙腿無力不能下床。

蘇渺端著一碗皮蛋瘦肉粥走進他的臥室。

“渺渺。”顧妄川的唇色蒼白。

“喝粥了。”蘇渺說道,“我做的,你多少也喝點。”

“好。”顧妄川朝著她投去一抹寵溺的笑容。

蘇渺盯著他把粥喝完,一言不發的端著碗離開。

“渺渺。”顧妄川叫住她:“你能陪我說說話嗎?”

“你還是多休息會兒吧。”蘇渺垂眸,拿著碗的手格外的用力,手背青筋都暴露了,她還是忍著沒有轉過身。

“我就想問問你,我們能重新開始嗎?”顧妄川咳嗽一聲,他們兩人單獨相處,機會難得:“渺渺,過去我做錯了很多事情,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都是我不好,你能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嗎?”

“渺渺,我不能沒有你……”

蘇渺握著碗的手,不斷的在顫抖。

“顧妄川,我們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過去我嘗過的那些痛苦,現在再也不想再嘗一遍,你要學會釋懷。”她拒絕他後,往外走。

顧妄川歇斯底里道:“渺渺,沒有你我會死的!”

蘇渺渾身猛然一顫,微微仰著頭,不讓裡面的水霧溢位:“你不會死的,三年前你以為我死了,你也挺過來了,還順利的報了你生母的仇,現在你怎麼可能死呢?”

顧妄川能在她假裝過世的時候,還能設計唐笑笑。

讓對方徹底淪陷,給他提供了很多調查當年事情的便利。

那時候的顧妄川無堅不摧,現在他怎麼可能因為她不同意複合就活不了?

笑話……

她當初那麼愛顧妄川,也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