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盧氏怎麼也沒有想到,胤褆竟然中毒如此之深,為了這麼一個禍害,竟然驅趕女兒回孃家?

也罷!

禍害不除,女兒留在這裡也是受罪,還不如跟她回家好好養養身體。

以後若是十四阿哥想接女兒回府,怕也沒那麼容易,他們納蘭家可不是吃素的。

盧氏雖然憤怒,可還是有幾分畏懼:“既然十四阿哥這麼說了,那我就接女兒回去長住些日子。至於府中再有什麼事,再也不要賴到我女兒頭上。”

扔下這話,她就讓人去了西苑接人。

古朗連忙上前解開清婉身上的繩子,將她口中碎布拿開,關切地問:“福晉您沒事吧?是小的一時疏忽,才讓歹人鑽了空子。”

清婉搖頭,一臉無恙:“沒事,畢竟咱們府上的歹人不常有。”

盧氏聽得這二人對話,臉色陣陣發白。

紅顏禍水,竟連一個侍衛都不放過,看來只要是男子見她,就都會神志不清,極力維護。

想到這裡,盧氏突然一驚,猛然回眸看了看自己那個還未娶親的兒子,只見納蘭性德正躬身行禮給他們道歉。

“十四爺,十四福晉,今日之事是我們唐突了,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十四爺和福晉寬宏大量,原諒我額孃的愛女心切!性德,願替家人受罰。”

“性德?你也被這妖精禍害給迷惑了?趕緊跟我回家,離她遠點。”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盧氏拉起他的手腕,就匆匆邁出了大門。

納蘭憶雪也走了,回到了納蘭府中“養病”。

她本以為這樣就會把矛頭指向完顏清婉,沒想到額孃親自出馬都沒有解決那個女人,反而自己還被驅趕出府。

她就不信,她會不是完顏清婉的對手。

她決不會把十四府就這麼讓給她。

納蘭府上的人走了,十四府又恢復了清淨。

胤褆站在原地,臉色並沒有比剛剛好多少,反而更黑。

古朗悄咪咪湊到清婉耳邊,剛要說些什麼,就被胤褆喝住。

看起來,他今日心情不佳啊!

清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輕輕福身:“臣妾多謝十四爺袒護,不知爺餓了沒有,廚房的午膳馬上就好。”

胤褆冷冷轉身,把後背給她:“嫡福晉真是好手段啊,這邊激怒納蘭夫人擠走側福晉,那邊回門不忘聯絡情郎,藕斷絲連。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情郎?

她聯絡誰了?

清婉有些摸不著頭腦,回眸給古朗使了個眼色。

古朗瞄了一眼胤褆,見他沒有回頭,這才抬手比了個“四”的手勢。

隨即,趕緊落下,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清婉心領神會,原來胤褆又再懷疑她和四爺的事。

可他們從未有過任何聯絡,今日也沒有照面,怎麼就藕斷絲連了?

想著胤褆剛剛才幫自己解了圍,清婉壓下了情緒:“爺先用膳,有什麼事用過午膳咱們再說。”

胤褆回眸,一雙鷹隼般犀利地黑眸發出寒冷地光,似是要把這裡的一切都凍住。

“嫡福晉心胸真是寬大,莫不是你那情郎讓你在我的食物中放了什麼,才如此著急讓我用膳。”

語畢,他抬了抬手,身後幾個奴才就押了紅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