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疑問,清婉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記得之前,完顏清華也是如此。

她不屑掃過那張驚詫地老臉,沒有回應,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對他如視空氣。

完顏羅察的話就晾在半空,甚是尷尬。

這時,吳氏出聲:“老爺,婉兒還小不懂事,您千萬不要跟她計較。如今她已出嫁為人妻,還請老爺不要動怒責罰。”

以往這時,完顏羅察早就把清婉吊起來打了。

吳氏是真的怕,她那女兒纖瘦,真怕哪次抗不過去,她就永久失去了這個唯一的女兒。

完顏羅察只覺腳下的女人礙事,一腳將她踢向一邊,吳氏倒在地上。

清婉不悅,立即起身。

“完顏羅察,你是把我剛剛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嗎?既是這樣,你就準備好應付納蘭明珠的責問吧!”

“你敢?你這忤逆的東西!”

“那你等著看看。”

清婉身姿挺拔,昂首挺胸,揚起地下巴直指羅察,一雙清澈地雙眸中充斥著滿滿地強勢。

完顏羅察還從沒見過清婉這副模樣,不得不說,那狠厲地氣質竟有幾分與十四爺相似。

難不成,她還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短短三日,難以置信。

“好,我可以答應你以後決不再為難你額娘,而且還會對她更好。”羅察鬆了口:“不過,你兩手空空而來,總歸有失體統,這玉鐲一定要留下。”

“我看你還是搞不清狀況。”

清婉過去扶起吳氏,回眸對著紅月:“帶我額娘回府,就跟十四爺說,額娘掛念我,要在府上小住。我倒要看看,誰敢在十四爺面前動土?”

這話也就是權宜之計,畢竟她也不準備在十四府長留。

只是事情已經逼到這裡,她不得不唬一下這個完顏羅察。

這時,大夫人一聲令下,二十幾個奴才從門外衝了進來,個個手拿木棒,堵在了那裡。

大夫人起身走到正廳中央,攙扶在羅察手臂:“老爺,你還是心軟。我早說過,為了咱們華兒的前程,就是來些硬手段也不算什麼,畢竟以後華兒可是能榮耀咱們完顏家的希望。”

羅察點頭,摸了摸她的手背:“夫人所言極是,我也沒想到今日這臭丫頭如此不識抬舉,既然如此,就把他們都給我堵上嘴扔進柴房,晚上無人之時一把火燒了。”

聽到這話,清婉心中一涼。

雖然她早知道完顏羅察和完顏清華都是欺壓原主的人物,可歹毒到這種地步,她今日還是親眼所見。

虎毒還不食子,這完顏羅察為了個玉鐲,竟連畜生都不如。

吳氏不斷跪地求饒,恨不能親手將那個“禍根”手鐲從女兒的手腕上擼下,倒是紅月,趕緊攔住了她。

“吳姨娘,你幹什麼?這玉鐲可是小姐心愛之物,豈能他們想搶就搶了去?”

“好啊。”大夫人冷笑:“那就按照老爺說的,把這幾個賤人都扔進柴房,晚上一把火燒了。”

“對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著門口壯實地奴才們使了個眼色:“誰能把那鐲子呈上來,賞五十兩銀。”

一聽那話,奴才們一擁而上。

清婉皺起眉頭,高高把手舉起,一聲厲喝:“誰敢靠近,我就毀了它。”

紅月也死死攔在她的身前,怒喝道:“你們這些個狗奴才,連十四福晉也敢冒犯嗎?腦袋不要了?”

見狗奴才們猶豫,她又道:“福晉手上的玉鐲可是皇上親賜,誰若弄壞了它,別說皇上會降罪,就連十四爺也不會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