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攀感受到手上突如而來的一股涼意,還有些柔軟既而低頭一看竟是黃憐兒白嫩細長的纖纖玉手正握著他的手,頓時一驚,還沒做出反應,就被她直接拽進屋裡。還不等他說話,就見黃憐兒已經將房門緩緩掩上。

這一刻傅攀徹底慌神了,後退幾步與黃憐兒拉開距離,聲音顫抖的說道:「公主有何事?哎——你別關門啊,被誤會可怎麼辦啊!」

黃憐兒轉頭之際,喃喃自語道:「誤會——誤會才好呢~」

因為黃憐兒故意壓低聲音,導致傅攀只注意到她的嘴巴,隨即疑惑的問:「啊?你說什麼?」

黃憐兒的眼珠不自覺的漂浮著,心虛的搖搖頭說:「沒…沒說什麼啊~」

傅攀一臉不信,不過也沒在多追究,而是繼續開口道:「所以你究竟要與我聊什麼,還這般神神秘秘的,非要關上門聊。」

「跟你聊聊我們之間的事唄~」話音剛落,黃憐兒就一步一步的挪到傅攀身旁,傅攀頓時警覺起來,眼神有些戒備的看著她,說:「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又往後退了兩步,直接退無可退了,因為後背撞上牆壁了。

「一起來探討一下我們二人以後的關係啊。」她一步一步逼近他,因為他退無可退只能眉頭緊皺,一臉的抗拒。

見傅攀不說話又繼續道:「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何種關係?」

傅攀往旁邊移了一步,淡淡開口道:「知己。」

黃憐兒一聽,輕笑一聲,「噗嗤…」片刻後緩緩啟唇:「男女之間哪有什麼知己,再則說本公主沒有跟自己愛慕的男子當知己的特殊癖好!」又堵在他的面前,斷了他的退路。

他靜默了一會,暮然抬手揉了揉我的發心,嘴角微微勾起弧度:「別鬧,說起來你還比我小,按歲數來說我是你哥哥。」

黃憐兒心頭一涼,沒由來的發著小脾氣:「哥哥?我的哥哥都是皇子,你想當我哥,下輩子好好投胎吧!」

此話一出,傅攀的臉瞬間黑的像抹了黑炭似的,黃憐兒不以為然,語氣變得輕浮:「不過…你可以當我的駙馬,這樣以後我天天喚你為哥哥。」沒錯,她以為這個便是傅攀的特殊癖好。

話音剛落,傅攀眼神陰翳,額角的青筋爆出,手緊緊的攥著,看得出他在隱忍,極力剋制自己的怒火。

霎那間,傅攀又恢復平靜,剛剛的一切彷彿蕩然無存似的,隨後微微啟唇:「公主殿下說笑了,傅攀不過是一介草民,萬萬不敢對與公主殿下有任何非分之想,請公主莫要拿在下打趣!」語氣中帶有埋怨,他寧願自我貶低也不願意與她結為良人。

她既而自我懷疑起來,難道是自己有哪一點配不上他嗎?如此這般當真是羞辱她這個堂堂一國公主,如若換了旁人,依照黃憐兒以前的習性,他傅攀現在不可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黃憐兒嘴角的弧度不變,眼底的愛意滿滿,依然笑眯眯的說:「那你成為駙馬後就不是一介草民啦~」

孰不知,這話在傅攀聽來卻是那樣的刺耳,說到底黃憐兒自己也認為傅攀根本配不上她,黃憐兒從骨子裡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傅攀恰恰最討厭這樣的她這樣的女人。

垂眸看了她一會,眼眸也愈加冷洌,唇間勾起了一絲冷意:「可是在下並沒有這樣的打算,天色不早了,公主還是請回吧!」顯然易見這已經是在下逐客令了。

黃憐兒此時卻並不識趣,竟然面相他隨即後退幾步,這人傅攀產生一種錯覺,她準備離開的錯覺。

正當傅攀鬆了一口氣時,只聽「嚕——」拉椅子的聲音映入耳邊,傅攀定眼一看,原來是黃憐兒特別自覺的坐下了,還自己倒了杯茶水來喝,將其一飲而下,隨後豪邁的擦拭完嘴唇,便一直看著傅攀。

傅攀被她看的心裡發毛,也走過去順勢坐下,抬眸視線正對著她,該說不說黃憐兒的美貌確實驚為天人,抬眸視線正對著她,傅攀的語氣也隨之溫和:「公主殿下還有何事?」

黃憐兒垂眸看了他一會,身體顫抖著,嘴唇也從未離開茶杯,一直半抿著,半晌抬眸道:「是我哪裡配不上你嗎?」眼中竟帶著悲傷,原來她竟愛傅攀愛到無可自拔。

面對這樣一張絕世美豔的臉龐,終是動容了,半響才開口:「不是,公主你很優秀,美貌也可以稱的上是絕世佳人,只是傅某心中早已有了她…」說到「她」時眼底的幸福也藏不住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對黃憐兒來說是那樣的刺眼。

「你…有沒有想過你心裡的那個女人並不喜歡你,已經喜歡上別人了,而那個人並不是你。」黃憐兒就是要打擊他,她聽不得傅攀說到其他女人時笑的如此開心,而且是在自己面前。

「不會的,不會的。」其實傅攀不是沒想過,但是他只要想起之前二人有多相愛就打消這個念頭了,其實也是在自欺欺人,不願意面對。

黃憐兒察覺到他的逃避,不屑一笑:「呵哈…」然後拽著他出了傅府,一路上黃憐兒就這樣一直拉著他的手,傅攀的手比黃憐兒的纖纖玉手大了足足一倍,手背的青筋爆出,傅攀手上滾燙的溫度讓她顫了顫。

頃刻間,一男一女一前一後來到徐瑤,鬼鬼祟祟的趴在牆頭上偷窺,果不其然,林奕辰耐不住寂寞來找徐瑤,此時的二人正在你儂我儂中,場面一時之間有些少人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