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花花的奶奶啊。”

張桂花拍著大腿,擠出兩滴貓尿,眸光忽然落在陶溪和簡時鳴身上,嚇得身子微微一抖。

“見過縣主。”

“見過縣主。”

“……”

其他人也不傻,頓時一個個對著陶溪行禮,陶溪微微眯了眯眼眸,冷漠道:

“都起來吧,你們這是做什麼?”

“來認孫女啊。”

張桂花老臉皺巴巴的,“怪我啊,當年是我糊塗,不然花花這孩子怎麼可能會流露在外。

就算縣主找到了花花,我們家因為逃荒離開了花膠村,要不是這些日子聽親戚說,我們也不知道還有花花這麼個可愛的孫女呢。”

“是啊,花花,我是你爹。”

張桂花老婆子身後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男人約莫三四十歲,大抵日子過的不好,一臉憔悴。

但透過他的模子,陶溪確實能看到花花的影子,這人指不定還真是花花的父親。

花花壓根就沒掀開蓋頭看,直接道:“抱歉,我爹孃早就死了,我是來投靠表姐陶姐姐的。

因為我爹孃都不在,她才替我做主辦的婚事,你們別瞎認親戚。”

這是陶溪和花花早就商量好的說辭,從前她一直都是這麼說的,但這次張桂花可沒這麼容易罷休。

她一把扯過面前的田大川,“花花你看,我聽他們說你和你爹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看一眼啊。”

“世上長得相似的人那麼多,難不成個個是親戚?”

陶溪有些無語,心裡知道,這人怕是花花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不過只要花花咬死不認,想必對方也沒有辦法。

“我有證據的!”

張桂花不敢看陶溪,眼睛滴溜溜的落在院子裡的嫁妝上。

陶溪出手向來大方,更何況她將花花當成妹妹,給的東西自然不少,這便引得了不少人眼紅。

“對,我們有證據。”

田大川忽然指著人群裡一個老婆子說,“花花的娘是小慧,當年你們肯定沒給小慧浸豬籠!”

“啥?”

被指著的老婆子叫張春花,是張桂花的堂妹,這會兒震驚的瞪大眼眸。

“你說當年和小慧勾搭的人是你?”

張春花氣的跳腳,當即就拿著個掃帚朝著田大川打過去,“原來是你害死我小慧,你個慫貨!”

他追著田大川一對猛揍,田大川連忙抱著臉,“小姨,你別生氣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當年是你說打死也不讓小慧嫁到我們村子,我才不敢說的。”

“你還好意思說,當年你要是認了,我家小慧也不用被浸豬籠。”

張春花氣的腦門充血,恨不得撓死田大川,張桂花連忙去拉人。

“春花妹子你別生氣,當年的事情咱們晚點再說,現在說的是花花的事情啊。

花花可是我的孫女你的外孫女啊,怎麼能輕易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