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拿走吧!”

於元戀戀不捨的瞥了一眼船隻,不忍的別過臉。

他怕再看一眼,自己會後悔!

一直看著這一幕的於大叔有些於心不忍,想到陶溪那日說要採藥,忽然道:

“簡娘子,先前你說要採藥,莫非你是個大夫?”

“略懂。”

陶溪矜持的點了點頭,好歹學了那麼久,她當然是個大夫。

聞言於大叔眼眸一亮,連忙道:“元哥兒他娘自從入冬以後就開始咳嗽。

如今咳了這麼久也不見好,小娘子能否幫忙瞧瞧?”

於元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簡時鳴則徵詢的看向陶溪。

只要她不同意,他絕對不會勉強她。

陶溪想到自己中醫理論不錯,但實踐並不多,於是點頭應下。

“行,但我先說好,我只看看,若是幫不上什麼,你們可別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

於元感激的握緊了手裡的銀子,越發的愧疚,他方才不該收這麼多銀子的。

想到簡時易未來的身份,陶溪進去之前牽住了簡時易的小手。

而簡時鳴被迫擠到了後面,他無奈的看向前面認真的娘子,只能認命的在外面等。

陶溪和簡時易先進了屋子,屋子裡很灰暗,角落裡的木板床上躺著一個身形瘦削的女人。

屋子太黑暗,陶溪有些看不清她的神色,只知道她一直在咳,不斷的咳著。

“咳咳咳……”

女人手裡那了塊粗糙的帕子,一直捂著唇。

“你們別進來,怕…怕過了病氣給你們。”

這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即使到了這一步,她還是很為大家著想。

陶溪自然很有分寸的將簡時易放在屋子的門口,至於簡時鳴他們沒進來。

陶溪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帕子,輕輕的捂著口鼻,然後走了進去。

“大娘,我能開啟窗戶瞧瞧你的臉色嗎?”

屋子裡一股濃郁的黴味,估計從入冬到現在都沒有開過窗戶。

聞言元哥兒娘輕輕點頭,嗓音有些沙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