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梔和宇文珏同時瞪大眼睛看著那張可憐的曲柳木桌。

宇文珏內心劇顫:這個女人……好大的力!

桃梔內心咆哮:老孃的神力回來了,在被北雁吃幹抹盡之後?

“這力量為何不早點來!我那時候壓根就反抗不了他!”氣得桃梔目眥欲裂。

“要不要我幫你去殺了他?”宇文珏沉聲問。

宇文珏頭一回聽說女人會被男人給那啥啥,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一向都是女人對男人用強,譬如過去在百花樓,多的是壞女人想霸佔他,要不是他自己手段多,恐怕也難維持玉潔冰清,而像昊然之類,被強了不知多少次,哪次不是哭唧唧地默默忍受?

所以女人怎麼可以被男人霸佔,那得有多窩囊?

宇文珏看了眼桃梔的窩囊臉,沒看懂她百般糾結的表情,便又問了一遍:“要不要我幫你去殺了他?”

桃梔猛一回神:“不用!算了……這就是個秘境,這就是個遊戲,我不是我、他不是他……等出去後,我還是我、他還是他,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宇文珏大膽猜測她應該是瘋了。

這時候,有黑衣人躍入院內,像鬼魅般飄到了宇文珏的跟前,單膝下跪,畢恭畢敬地遞給他一本髒兮兮的冊子,說了句:“主上,手札已經修復完畢。”

桃梔咦了一聲:“我家府兵都死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黑衣人不鳥她,又像鬼魅般飄了出去,躍上屋頂,消失在了夜色裡。

大概過了幾息,才有左相府的府兵遲鈍反應:“那是什麼?快追!”

桃梔心有餘悸地瞥了眼宇文珏:幸虧這廝是友不是敵,來頭恐怕真不小。

她拉長脖子看了眼宇文珏手裡那本冊子,問:“這是啥?”

“我第二次去方曉曉家中搜來的鬼醫手札,因為泡過水,字跡不清,便讓手底下的人拿去修復,如今,大致可以看個全貌了。”宇文珏粗粗翻了幾頁,發現前面全是藥理,晦澀難懂,最後一頁,卻有關鍵結語。

桃梔看他眉頭深深擰起,預感不妙,直接走過去瞄了兩眼,那上面是這樣寫的:

吾研製陰衰之毒,數年無果,恰聞帝都有一奇女,體質特殊,因陽氣過盛,匯於足下,惡臭難聞,若為藥引,或可成就奇毒;毒入水源,禍於女子,皆成水屍;若有毒不侵者現世,為屍王,屍王經脈烏黑,壽數有盡,當及時與人陰陽和合,留存血脈,屍王爆體而亡,飲其血,則水屍毒解,毒解後,女子體弱,男子權傾天下;後世男子多與嬌小女子婚,誕下子嗣皆男強女弱,則男權天下定矣。

桃梔看完,目瞪狗呆地瞥向宇文珏,一字字問:“你看懂了嗎?”

宇文珏意味深長地頷首:“寫得通俗易懂,但是……”

“但是與我們瞭解到的、和方曉曉瞭解到的,有很大的出入!”桃梔指著其中最清晰的幾個字說,“這裡,‘屍王經脈烏黑,壽數有盡,當及時與人陰陽和合,留存血脈’,方曉曉提到過的,但是其他的,什麼‘陰衰之毒’、‘男權天下’,她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