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漁找到看到牛小牛的時候,牛小牛正帶著手下和老君峰的人廝殺,當下心急如焚,遠遠大喝道:“師弟,住手!”

牛小牛和黃龍洞的人聽到於小漁的聲音,紛紛住手,雙方罷兵,互相看著對方的人馬。於小漁匆匆跑到近前,對牛小牛說道:“師弟,一場誤會,讓大家收了刀兵!”

牛小牛疑惑不解,還是命令眾人收了刀兵,看到牛小牛的眼神,於小漁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明,不過此事老君峰應該沒有惡意,我見到老賴和飛霞了,大哥帶人在前寨攻山,他們去安撫大哥了。”

兄弟二人歸攏人馬,一番檢視,也是折了四五個兄弟,為了避嫌,也沒去滅火,帶著黃龍洞的人在演武場等待。

陳慶等人安排人救火後也來到演武場,見牛小牛雖長相普通卻好似殺氣內斂,心中不禁暗暗讚歎,更看到那三百黃龍洞的兄弟,個個都殺氣騰騰,英武不凡,更是覺得黃龍洞諸人不簡單。

於小漁給陳慶和牛小牛互相介紹,陳慶笑呵呵的稱讚,牛小牛卻淡淡的打了個招呼,不再言語,那傲慢的表情氣的陳慶身旁的陳鳳陽怒目而視,牛小牛卻只當沒看見,面目表情的站在於小漁身旁。

陳慶帶著眾人走到寨牆上,卻見寨門前列著一對人馬,三百步兵列陣在前,兩百弓箭手居後,因為地形較為狹窄,數百騎兵在弓箭手之後,其中一部分騎兵馬頭朝後,定是防禦後方襲擊,整個隊形雖然緊湊,卻也分列齊整,沉默肅穆,可見帶隊之人也是深諳兵法,那大纛旗下,歐陽菲霞和老賴正跟一個紅臉大漢說著什麼,不是張彪更是何人?

“於兄弟,今日一見,黃龍洞雖然人少,真是不可小覷。”陳慶扶著寨牆上的條石,笑著對於小漁讚歎道。

“陳寨主過獎了,黃龍洞根基淺薄,也都是多虧了兄弟們能齊心賣命,那正中的就是我的結義大哥張彪,武藝比我更是高強。”於小漁見黃龍洞人馬齊整,也是心裡高興。

“了不得,了不得,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快快把張寨主也請進寨中,我們把酒言歡。”陳慶對著張鳳陽說道。

“陳寨主不必,我下去和大哥說一聲。”於小漁說完就往下走,牛小牛緊跟其後。

來到陣中,張彪見二人走近,連忙問道:“二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小漁看了看老賴和歐陽飛霞,二人也都搖頭,看來也是不清楚情況,就把自己來到老君峰之後的事和張彪一一述說,“大哥,我也不知道這陳寨主到底為何,不若咱們一同進寨,問清楚再說。”

張彪正在遲疑,卻聽牛小牛說道:“師哥,不管他到底想要如何,如今兄弟們都出來了,不若直接回黃龍洞,有什麼事改天再來探究不遲。”

於小漁和張彪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牛小牛的意思,於小漁說道:“這樣吧,你們在此等候,我和陳寨主打個招呼,今日就先回黃龍洞。”

於小漁說完,騎馬走到寨門下,對著陳慶喊道:“陳寨主,雙方多有誤會,今日多謝手下留情,明日我再來登門拜謝!”

陳慶在寨牆上剛想開口挽留,話到嘴邊,又改口道:“於兄弟,明日中午我擺好宴席,等你前來。”

於小漁抱拳轉身,帶著黃龍洞人馬往回走去,今日也是虎頭蛇尾,到現在也是稀裡糊塗,不過明日再來,定能問個清楚。

看著黃龍洞的人馬遠離,陳鳳陽對陳慶說道:“爹,今日怎麼不把黃龍洞人馬都留下,我們六寨人馬,還怕他一個區區黃龍洞嗎?那姓牛的如此狂傲,真該給他些教訓。”

陳慶看了眼陳鳳陽,又看了眼諸位寨主,見諸位寨主也是迷惑,本來計劃就是擒下於小漁,拿下黃龍洞,都不知道寨主為什麼突然改了主意,說道:“呵呵,孩子,我們為什麼要跟黃龍洞為敵?還不是那周致人來求我們嗎?”

“周致人給我們的條件不可謂不豐厚,一鎮之地任我老君峰劫掠,事後再嫁禍黃龍洞,呵呵,這狗官一分錢不出,讓我們替他殺人搶劫,仇他報,鍋我們背,思來想去都覺得這買賣不划算,若是傳出去,老君峰定是背上個私通官府,胡亂劫掠的名聲,那這臥牛山我們老君峰就沒這麼安穩了。”

“再一個,這黃龍洞今日一見,也是讓我大開眼界,這幾個年輕人雖然根基淺,但治軍治寨已初具規模,這牛小牛能帶人悄無聲息的摸到我們後山,還能一把火燒了我們眾多屋舍,若是正在交戰,定是軍心大亂,就算能拿下黃龍洞,我們也得損兵折將,而且這三人武藝應該都不錯,若是一人逃脫,指不定改天我們就步了周致人的後塵。”

“現在我們又不缺糧草,能交好何必去得罪他們呢?”陳慶也是一口氣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其實有一句還沒有說透,若是這幾人能投靠老君峰,老君峰在臥牛山定是可高枕無憂了。

“爹爹說的極是,我看著黃龍洞也不是窮兇極惡之輩,那於小漁武藝高強,大開大合,性格又沉穩,頗有大將風範,那牛小牛雖然狂傲,手下兵士也都是黃龍洞的精銳,此人必是善於突襲,確實有狂傲的本錢,那張彪治軍嚴整,黃龍洞兵種齊全,也有統兵才能,這三人以後定非池中之物,尤其是能當機立斷,帶隊返回,這般謹慎小心,交好比交惡更有價值。”陳鳳嬌明眸閃動,清脆的聲音微微道來,也是頗有見識。

黃龍洞眾人都微微點頭,陳慶更是讚許的看著陳鳳嬌,“還是我家鳳嬌有見識,呵呵,且看他們明日如何吧,你猜明日他們何人前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