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情不過一秒,於德就被苦夏的河東獅吼吼回現實世界,於德貼著門邊溜進屋裡,把門一關,站在那兒手指摳著手指,腳趾在鞋裡一個勁兒的抓地,扭扭捏捏半天,才憋出幾個字來,“咳,奶……我……”

苦夏皺著眉毛被蚊子咬的睡不著覺讓她煩躁的很,實在沒有耐心應付臭小子,“大半夜來我這兒吭哧癟肚的你想幹啥?”

“奶……我有個事兒想問您……”

“問問問!想問啥快問!問完了抓緊回去睡覺,你不睡我還要睡,我年紀大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能熬!”

苦夏就快要六十了,經常吃用空間裡的東西,感覺身體素質不僅沒有下降,還變好了,原主之前做下的病都好了不少,就是月子病好的不利索。

原主生孩子的時候可沒有那麼多講究,生孩子沒兩天就開始幹活了,身上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癢的,苦夏養了這麼多年,陰天下雨的,還是覺得身上難受。

這兩天連續陰天,稀稀拉拉的下了幾陣小雨,苦夏的身體就開始示警了。

苦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蓋,於德很有眼力見的走過來蹲下身,雙拳輕輕的在奶奶的膝蓋上敲擊著,他試探的問,“奶,咱家和金風樓的買賣咋樣了?”

苦夏稀罕的瞅了他一眼,說,“真是怪事兒,平時咱家生意上的事兒你問都不問一句,今天咋想起問咱家和金風樓的買賣了?”

於德拳頭捶的力道適中,從他的行動就能看出幾分討好,“我這不是好奇,咱自己家的生意還不行讓我關心關心?奶,您就和我說說?”

苦夏斜眼看他,“哼哼,你是有事兒吧?”

於德嘿嘿一笑,“要不說還是奶瞭解大孫子呢。”

“哼,小兔崽子,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說,你到底想幹啥?”

要問了,於德倒猶豫起來,“就是……就是吧……”

苦夏不耐煩的催促,“你說不說?不說我可要睡覺了?”

“我說我說!”

於德一狠心一跺腳,心說死就死吧!

“奶,我就是想問金風樓到底跟咱家啥關係?你咋就那麼關心他們小東家?”

苦夏眼睛一瞪,“這事兒你咋知道?那兩個夥計跟你說的?”

這兩個夥計嘴也太大了,回頭就把他們兩個開除,讓他們大街上要飯還他們東家的貨款去!

“當然不是,那兩個夥計我都沒說上幾句話,是四叔和我說的。”

於德一點猶豫沒有,就把他親愛的四叔給賣了,反正死誰不是死,作為四叔就要為他的大侄子犧牲!

苦夏利索的站起身,緊了緊身上披著的褂子就要去找於四林算賬!

“好小子!偷聽牆角偷聽到他老孃的身上了!俺看他就是欠抽!真是長大了皮癢!看俺把他抽個屁股開花!非讓他長長記性,知道啥該做啥不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