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接待結束了,黃正剛已回房間休息,按照事先約定,胡老闆單獨請劉大可繼續喝酒。

在胡老闆的引導下,劉大可走進了一所再普通不過的四合院,燈光還有些幽暗。劉大可不解,便道:“胡老闆,你這是把我領到什麼地方啊?”

胡老闆沒有立即回答,微微一笑,有些神秘,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老闆好。”劉大可正在胡思亂想間,隨著胡老闆將一扇沉重的木製仿古朱門開啟,耀目的燈光一起向劉大可照來。劉大可有些不適應,門口,突然出現的四位身著豔麗服裝的靚女正迎接著劉大可的到來,更使得劉大可眼前一亮,有些目不暇接。除了美女,一富麗堂皇的房間展現在了劉大可眼前。望著眼前的情景,劉大可不由的望了身邊的胡老闆一眼,微微一笑,道:“你還金屋藏嬌呢?”

胡老闆沒有回答,望著前來歡迎的公司高層,笑道:“我來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公司的大救星,我們的上帝,劉老闆。”

“唉,不能這樣說,我哪裡是什麼大救星啊,都是朋友嗎?”在胡老闆微笑的陪伴下,劉大可沒有急於落座,一雙驚奇的目光不停的掃視著房間的一切,寬大的房間內,裡外套間,裡面是一間茶室,除金絲楠陰沉木茶臺外,還擺放著交趾黃檀大畫案,筆架毛筆墨汁一應俱全,四周牆上掛滿了食客的字畫。劉大可走近仔細檢視著。

“有的字寫得真不錯!”劉大可感嘆道。

“那是的,差的,我能擺在這裡嗎?你看看這落款,省書法家協會的,還有是國家書法協會的。”胡老闆看上去很自豪。

“哈哈。估計也沒有很好的……”劉大可望了胡老闆一眼,見胡老闆滿臉疑惑,就又道:“好的是不是全放在你家裡了?”

胡老闆微微一笑,未回答。

“商人天生有一副精明的頭腦……。”

“像狗一樣的嗅覺?”

劉大可望了胡老闆一眼,繼續道:“到處充滿商機,善於捕捉一切賺錢的機會。”

劉大可見胡老闆未明白自己的意思,就又道:“請一頓飯,賺一幅字,你這買賣賺大了。”

胡老闆恍然若悟,似乎被劉大可看穿了心機,就微微一笑。劉大可道:“一頓飯幾個錢啊,這一幅字、一幅畫,可比你一頓飯值錢多了。”

“你剛才不是說了,這字畫不是不值錢嗎?”

劉大可望了胡老闆一眼,沒再說什麼,繼續欣賞著那掛牆上的字畫。劉大可無不驚奇道:“我一直認為你就是個農民企業家,說的俗一點,就是個暴發戶……。”

“胸無點墨沒有文化?”胡老闆明白劉大可未明之意,未等劉大可說完,便急忙自我解嘲道。劉大可望了胡老闆一眼,笑而未語。

“劉老闆,不留下你的墨寶啊?”

劉大可繼續欣賞著眼前的字畫,道:“我那臭字,哪拿的出門來啊?”

“你們不清楚,劉老闆早就加入省書法協會了,他的字一般人很難求。”吳懷德笑道,然後又對胡老闆道:“你光嘴上求不行,你得趕快鋪好了紙啊。”吳懷德說著,從畫卷上找來一張宣紙鋪在了畫案上。

“小吳,你又在胡說了。”劉大可笑道。

“噢。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是沒誠心了,還是劉老闆不肯獻寶,或是小酒沒喝到程度?”胡老闆望著劉大可笑道。胡老闆見劉大可仍沒有揮毫潑墨的意思,就又激將道:“是不是我這寒舍容不下你的墨跡啊?”

劉大可見難以推辭,就來到畫案前,提筆想了想後,在鋪好的宣紙上寫到“天道酬勤”四個字,並簽上自己的名字和落款。胡老闆在一旁不停讚歎道:“好,真不愧好字。我一定裱好了放在屋中央。”

“沒有印章啊?”吳懷德看得很認真。

“我說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呢,就是,怎麼沒有印章啊?”胡老闆疑惑的目光望向劉大可剛剛寫就的書法作品道。

“哈哈。我又不是書法家,出門還帶著印章啊?”

胡老闆似乎對劉大可很理解,就道:“抽時間,你再幫我蓋上印章啊。”

劉大可似乎看出了胡老闆的心思,就笑道:“還想讓我再給你寫一幅啊?”

“哎呀,你還不明白嗎?”吳懷德望著胡老闆焦急道。

胡老闆不知吳懷德想說什麼,就疑惑的目光望向吳懷德。吳懷德又道:“現在有名氣的書法家,給朋友寫字作畫,不好意思收你錢,有時故意不帶名章;也有書法家的老婆,擔心老公在外面賣字畫存私房錢,就將印章緊緊的攥在手裡,沒有印章的字畫,根本沒有收藏價值。”

“噢。”胡老闆似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