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訓斥(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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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梁海星手裡提著的大信封,黃正剛滿是不解的目光。梁海星便道:“這是昨天晚上,在地下存放辦公用品的倉庫裡,我發現的衛生紙……。”黃正剛頓時明白了一切,極為厭惡的目光望向梁海星手裡的信封,道:“我不看了。”黃正剛話音剛剛落地,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道:“你還是交給紀檢組,由他們看著處理吧。”黃正剛說著,又瞥了梁海星手裡的大信封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麼,道:“你告訴他們,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樣的醜事一旦傳出去,對廳機關影響不好。”
廳長谷遠深的辦公室在黃正剛辦公室的隔壁,從黃正剛辦公室出來後,梁海星瞅了谷遠深的辦公室一眼,見其辦公室門開著,就向裡一望,見谷遠深一人正坐在辦公桌前批閱檔案,就想起了劉大可託自己送給谷遠深行李箱的事。梁海星迴頭望了黃正剛辦公室的房門一眼,見此刻黃正剛廳長辦公室房門緊閉,就急忙下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梁海星從辦公室裡取出劉大可託自己送給谷遠深的行李箱,悄悄地來到谷遠深的辦公室門前,見其仍獨自一人在批閱檔案,就又望了黃正剛辦公室的房門一眼,黃正剛的辦公室房門仍然緊閉,梁海星就輕叩了幾下谷遠深敞開著的辦公室房門,谷遠深抬頭一看,見梁海星站在門前,手裡提著一行李箱,頓時便明白了來間,但仍做作厭煩地道:“沒看我在辦公嗎?”谷遠深說完又低頭批閱起了檔案,似乎梁海星根本不存在。
梁海星似乎有些急切,已顧不上太多,提著行李箱走進了谷遠深的辦公室,然後將其辦公室房門輕輕關上。谷遠深疑惑的目光不住地望向梁海星手裡提著的行李箱。梁海星環顧了谷遠深的辦公室一眼,見沒有地方可放箱子,就困惑的目光望向谷遠深。谷遠深似乎看出了梁海星的心思,就望了那真皮高檔行李箱一眼,起身來到檔案櫃前,開啟了檔案櫃,梁海星一看,不由的一怔:這哪是檔案櫃啊,分別是儲物櫃,裡面擺放著許多高檔檔案包、名酒、茶,如同雜貨鋪般。梁海星急忙將行李箱放了進去,似乎完成了一件使命,不由地舒了口長氣。也許有些緊張,梁海星額前的汗珠不停地滴落在地上。
梁海星見谷遠深疑惑的目光望著自己,就道:“這是劉處長送您的。”
“噢。我知道了。”谷遠深點了點頭,滿臉的木然。
梁海星又道:“劉處長說您經常出發,有時還要參加外事活動,要帶些衣物,沒個行李箱不方便,機關發的行李箱,不僅笨重,攜帶不方便,質量也不過關,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壞了。廳長辦公室平時來往人較多,就讓我抽空給廳長送來。”梁海星的目光一直在望著谷遠深的臉色,其臉色逐漸舒展開來,最後笑得兩眼眯成了一條縫,道:“這老劉,考慮問題就是周到,做事也細緻。”
梁海星自己也奇怪:劉大可只是讓自己將箱子交給谷遠深,根本沒有交待自己怎麼向其彙報,自己怎麼竟撒起了謊來,而且竟然得到了谷遠深的認可,表現得天衣無縫。
谷遠深給人的感覺架子很大,不苟言笑,既然任務完成了,梁海星就想退出其辦公室。不料,谷遠深卻望著梁海星笑道:“小梁啊,聽說昨天你們辦公室發生了件不愉快的事情?”
谷遠深的辦公室就在樓上,昨天發生如此的激烈爭吵,谷遠深能聽不到嗎?梁海星不知該如何回答,就低下了頭。
“工作多年的老同志和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年輕人有什麼可爭論的?有些情況,我和你們分管副廳長黃正剛同志交談過了,我讓他會同有關部門全權處理,小梁不要有過多的顧慮,更不要背上思想包袱,要相信組織。”谷遠深望著梁海星道。梁海星很感激,點了點頭,望了谷遠深辦公桌上擺放著厚厚的資料夾一眼後,道:“廳長您忙,我不打擾你了。”梁海星說著向谷遠深辦公室外走去,谷遠深笑道:“那好。我這裡還有幾個急辦件等著處理。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
“謝謝廳長的關心。”梁海星說著走出了谷遠深的辦公室,輕輕的為其關好辦公室門。
梁海星走了,谷遠深的辦公室裡只剩下了其一人。谷遠深將辦公室房門鎖好後,就來到檔案櫃前,開啟檔案櫃取出了梁海星剛剛送來的行李箱,滿眼皆是欣賞的目光。
谷遠深將劉大可送的行李箱放在地板上開啟,見裡面有一存放內衣的隔層,就拉開了拉鍊,果然發現裡面有一件高檔襯衣,還有一件真皮腰帶和漂亮的領帶。谷遠深拿出襯衣一看,正是自己穿的型號,頓時明白了一切,心想:這劉大可辦事真是細緻到家了。
得到谷遠深的讚許,梁海星似乎忘記了昨天剛剛發生的煩惱,心情很好,身子也感覺輕爽了許多,尤其是臉上盪漾著來自心間的笑容。
光顧著回想著幸福,一走出廳長辦公室,險些與急著上樓向廳長彙報工作的杜一天撞個滿懷。梁海星一怔,為自己的魯莽而不安。手拿資料夾的杜一天一驚,狠狠的瞪了梁海星一眼,繼續向樓上走去。
梁海星似乎對杜一天向廳長彙報工作的事很關心,就放慢了腳步,目光不住的回首張望。很快傳來叩門聲。梁海星知道那是杜一天在敲谷遠深辦公室的房門。不長時間,傳來谷遠深訓斥的聲音:“辦公室接二連三發生亂七八糟的事,你這辦公室主任怎麼當的?如果你覺得幹不了,趕快讓位。”
好奇的梁海星就停下腳步四處張望了一眼,見沒人注意自己,仔細觀察起了谷遠深辦公室的動靜。
“是,是。尤其是秘書科,客觀上,人員大多是新進的,還需要一個磨合期。另外,我這主任也的確有失職的地方,讓領導操心了,我也想和小梁談談……。”杜一天尚未說完,谷遠深就有些生氣,道:“作為一個主任,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啊?該抓的不想抓,該管的不敢管,遇到事拿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學生娃出氣,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失你辦公室主任的身份嗎?”谷遠深是位老革命,訓起人來極為嚴厲。杜一天脾氣也非常火爆,批評起人來尤其是對下級也不留情面,但面對谷遠深的批評,杜一天似乎一點脾氣也沒有,不停地陪笑道:“是,我以後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我告訴你,小梁是大學生,自身素質也很高,在秘書科鍛鍊得也不錯,如有機會,我覺得應該調整一下工作。我看,在你們辦公室待得時間長了,說不準還會發生什麼事,不要覺得人家一個農村娃娃老實,你們就欺負人家,做人要厚道,做事要公道。小梁是學中文專業的吧?”
“是。”杜一天道。
“我看他字寫的不錯。”
“嗯。”
“如有機會就調整到研究室專門寫材料吧。”
“那秘書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