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快刀斬亂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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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強一行驅車來了城部一山腳下。果然,有一片閒置農田,雜草叢生,周圍被紅磚圈著,顯然,已被徵用。
看過土地後,那幾個朋友對黃強的話信以為真,接著便四處籌起了錢來,大家很快將二百萬現金打到了黃強的銀行卡上,然後做起了發財夢。然而,錢一到手,黃強似乎人間蒸發般,經常以出發或是開會等各種藉口,不是不接朋友電話,就是再讓朋友等等,一等一年的時間過去了。但土地的手續仍沒批下來。黃強那幾個朋友自然心裡很是著急,更擔心有詐,就瘋了似的到處找黃強。一天,就是在前不久,他們終於找到了黃強。這時,黃強的那幾個朋友雖對黃強有所懷疑,但貪婪心欲的驅使,仍做著發財夢,對黃強還存有一絲的僥倖心理,就邀黃強一塊吃飯。不過,這次黃強的那幾個朋友多了個心眼,黃強剛剛給他表哥過打電話不久,其中一個朋友藉故將黃強支走離開房間,另外的幾個人趕緊用黃強的手機拔通了黃強剛剛給他北京表哥通話的號碼。然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電話顯示根本不是北京的手機,當然也就無法接通。為慎重起見,那幾個朋友又查了黃強的通話記錄,其中很少有與北京的通話。其中,為黃強送冬蟲夏草的朋友感覺事情不妙,就急忙去了趟銀行,讓工作人員把黃強上次買蟲夏草時送給他的銀行卡調出來。銀行工作人員一查,該銀行卡早已掛失。就這樣,黃強那幾個感覺上當的朋友,來到我們派出所報了案。我們一查,黃強根本沒當部長的表哥。關於黃強的社會關係,我想你們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哈哈。”劉大可一聽不由的大笑起來。
那派出所長似乎誤解了劉大可,就望著劉大可揶揄道:“你的手下有一個表哥在北京當部長,難道你當廳長的會不瞭解?”
“我這不也剛聽你說嗎?”劉大可反應極快。
“劉廳長的手下真有人才啊?”
“什麼人才啊?”望著派出所所長劉大可長笑道。
“國吹一號。”
劉大可望了派出所長一眼,道:“如果不是聽你所言,我還真的以為是天方夜譚呢?”劉大可又望向梁海星,道:“對這黃強我真的不瞭解,他這人怎麼這樣呢?吹得也忒沒譜了吧,真給我們機關丟人。”
梁海星望了派出所長一眼,畢竟是家醜,自己又是人事處長,擔負著教育管理機關工作人員的職責,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也有責任。梁海星並不像劉大可那樣有些幸災樂禍,心裡極為愧疚,想了想,對派出所長道:“是的。平時黃強是有點愛吹。聽他周圍的人說,他社會上的關係很廣,經常和社會上的一些人吃吃喝喝,機關上有人議論,黃強早就厭倦了機關工作,覺得在機關上混沒意思,將來就是弄個廳長也不如他現在瀟灑,曾有過辭職經商的想法。只是從來沒向組織上正式提出來。”
派出所長見劉大可對機關工作人員的瞭解遠不如梁海星熟悉,就開玩笑道:“劉廳長,你對你的手下所做的一切不瞭解,你對幹部失察啊?”
“你的意思還要追究我的失察責任?”
“哈哈。我是在開玩笑。”那派出所長笑道。
突然間,劉大可似乎想起了什麼,望著派出所長故作不解道:“我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黃強不像是zhapia
……。”
“不是zhapia
,那是什麼?”派出所長不解道。
“我倒感覺像是經濟糾紛。”
“什麼經濟糾紛啊。典型的zhapia
。我國刑法明確規定,zhapia
罪是指以非法佔有為目的,用虛構事實或者隱瞞真相的方法,騙取數額較大的公私財物的行為。從構成的客體上,黃強侵犯了那幾個酒肉朋友的個人財產權,人家將二百萬的現款打到了黃強的銀行卡上,還有那二斤的冬蟲夏草,據我們瞭解市價大約在三十萬元人民幣;從客觀上,黃強實施了zhapia
行為,城東那塊地早被市政府收歸國有,而且也不存在什麼部長表哥的事;從主體上,黃強的年齡及行為能力就不用說了吧;從主觀上,黃強並未在和朋友開玩笑或搞惡作劇,據我們調查,那二百多萬現款,已被黃強揮霍了一部分。難道這還不構成zhapia
罪嗎?還有,黃強在你們單位什麼職務,你們比我們更清楚。我們也問過當事人,為什麼輕易相信黃強,他們說,黃強自稱是處長,被騙的人學歷不是很高,對機關上的事也不太瞭解,感覺處長的權力應該很大了。當然,黃強現在只是犯罪嫌疑人,是否是zhapia
犯,那是法院的事,現在作為線索,我們也是剛剛受理,尚在調查階段,還有可能交到分局偵察。”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趕快公佈他個處長?”
派出所長反應極快,劉大可話音剛落地,便道:“我可沒這個意思。那樣,我們豈不更為難了。再說,處長zhapia
。一旦傳揚出去,別說涉案金額是否夠逮捕的條件,光案件的性質也夠讓人好奇的了。採訪我們的記者,還不把我們的手機打爆了啊?”
“手機的事好辦啊,我們幫你們解決。”劉大可望著派出所長笑道。
“別,別。”派出所長連忙揮手道:道:“我們都是懂法律明事理的人,還是依法辦案吧。”劉大可笑道:“沒有通融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