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悅大口的吞嚥著米粥,站在身後的衛兵拿手指背剮蹭著她的臉頰、脖子,然後從鬆鬆垮垮的衣領當中伸了進去,手指在她身前的珠圓玉潤上畫起了圓圈。女人呼吸聲愈發粗重,朱唇微啟,拿勺子的手一下子沒有抓穩,些許稀飯從嘴角滑了下來。

衛兵把手從她衣服裡抽出來,有些粗糙的手指攜著流下來的米粥順入了她的嘴裡,“現在食物可金貴著,別浪費了。”她聽話的張開嘴,任由手指的侵入,靈巧的舌頭包裹著剛剛入口的米粥和手指打轉。即使衛兵的動作愈發冒犯,她仍只是始終保持著乖巧,吞嚥著口腔裡的稀飯和什麼別的東西,突然外面傳來‘踏踏’的走路聲響。

衛兵連忙收回泛著溼潤水光的手指,向後連退幾大步,守在門口站好。女人輕手輕腳地把勺子放好,拉開椅子,乖巧地低著頭跪在地上。

走進來的男人身穿黑灰色夾克,深灰色的褲子,黑色的皮鞋,渾身上下哪怕是拉鍊都沒有半點商標露出來。兩鬢頭髮有些花白,五官端正,濃眉大眼,面貌周正,一米七幾的個頭,這要是讓導演看到了肯定得挖掘過去飾演優秀幹部。

汪羽揮了揮手,衛兵點了點頭守在門口站著,他徑直走到椅子上坐下來,把桌上的粥碗往前推了推,看著跪在地上的乖巧的女人,伸手勾住她的下巴。

王鑫悅溫順地將臉湊過去,貼合著他的手掌,汪羽問道:“搜過身了麼?”

守在門口的衛兵回答道:“報告中校,保姆搜過她們身子了,然後給她們穿了身衣服放進來了。”

汪羽點了點頭,隨後擺了擺手示意保鏢出去,把碗端在手上,拿起勺子。很體貼的餵給跪在地上的女人,裝模作樣地給稀飯吹了吹,“這兒的吃住還習慣吧?”

女人默默點頭,伸著舌頭靈巧地把食物送到嘴裡,就像是小貓喝水一樣,看得汪羽一陣眼熱。看得汪羽是一陣燥熱,隨手把碗往桌上一擱,大力地將女人拽過來。女人很懂事得拿臉蛋滾蹭著,虔誠的姿態就像是對待什麼珍寶一樣,極大的滿足了他的成就感,口鼻的吐息更是讓他越加燥熱。

王鑫悅今年三十四歲,多漂亮也談不上,只能說姿色不差。從小身材發育得就比較好,小學開始就有男生追去,她也沒什麼讀書改變命運的想法,享受著追求者帶她出去玩,去見那種地的母親和做民工的父親沒見識過的豪華。

在寄宿制學校的時候,在同齡女孩在乖乖上學讀書的時候,她會翻牆或者鑽狗洞跟著男朋友們跑去酒吧喝酒,她可以畫著眼影、戴著耳釘、嘴唇上塗的Dio

,穿的衣服鞋子起碼都是Aj、Yeezy,這些都是她的追求者的貢獻。在素顏、校服的年代,她是那群男生的女神,她美豔性感,宛若一朵牡丹,不可方物。

她想要維持她的體面,只靠男朋友們的禮物是不夠的,她開始明碼標價,而對於看得到結果的追求,男生們都很樂於付錢。她從不讓土裡土氣的父母去接她,她想讓同學都覺得她是個公主,是個富貴家庭的女孩。直到有一天,母親卷著褲腿,冒著大雨從幾十裡外的農村趕過來跟她說父親在工地上摔死了,農村大雨天沒有訊號,她只能走過來,她捨不得做巴士的五塊錢。

她在班級門口氣得發抖!這個土氣卑賤的女人!怎麼敢打攪她的生活!她為什麼會有這個身材臃腫、常年勞作導致身材有些佝僂,、在這個年代還穿著一身毫無名牌lo的自己縫製的衣服。母親以為她是傷心,還想走過來摸摸她,她生氣地一把將母親推倒在地,跑出了學校。

參加完父親的葬禮以後,她沒有繼續唸書,反正也就是個混日子的地方,她相信憑她對人心的把握、遠超同齡人的成熟肯定可以風生水起。她離開了,不過一個禮拜,就已經頭髮花白的母親,那個時候的她不明白什麼叫哀莫大於心死,只是覺得眼前這個村婦又老又土。

但是高中都沒有畢業的她,在南京可謂是寸步難行,她只能去做服務員、給人洗腳按摩,但是低廉的薪水在支付完房租以後,完全不夠維持她的生活,還要面對同事和一些噁心油膩客人的騷擾。

她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又跑回了酒吧,她想著賺點本錢就去投資做生意,然而股票證券大跌、想開店的房價越漲越高,加上她大量LV、Give

chy、A

&na

i的購物,入不敷出。她賣的越來越頻繁,也許是運氣站在她這邊,南京汽車城 BMW的總經理看上了她,問她想不想做一個人的金絲雀,她自無不可。

風言風語終歸是難聽的,每次過年回家,穿的那麼招展,村裡的姑婆每次在她背後指點,其實說自己也沒什麼,就當一群畜生叫喚,但是那個生她養她的女人,她不能不在乎。她麻煩主人給她入職當了個銷售,一呆就是四五年,媽媽說,“妮啊,你都快三十了,找個男人嫁了吧,跟你差不多年齡的都結婚了,給媽添個外孫。”

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我已經快三十了啊,她本想拒絕,就她這樣的貨色結婚真的不是害人嗎?但是看著眼前已經垂垂老矣的母親,她有些難過,默默點頭答應。後來啊,媽媽在鄉下給她說親,她自己外表好、還有個城裡的工作,找了個看著老實的男人,兩人見了幾次面,她覺得也挺好,就結婚了。

原本隨著她年紀漸長,加上更年輕的小姑娘入職,她也就好好地做起了銷售的工作,只不過老闆從她結婚以後對她的興致更甚,她不想以前的事情影響到了現在的婚姻甚至丟掉工作,反正自己也不是啥貞潔烈女,便半推半就地答應下來,繼續聽老闆的話。

直到她懷孕然後生下來,她偷偷跑去做了親子鑑定,孩子是老闆的。她想不明白,雖然老闆為了舒服,一直都是讓她服用優思明,但是她也有好好做防護工作,可還是中招了。老公以為懷的是他的孩子,欣喜若狂地想把孩子留下來,她想著索性老闆和老公長相比較接近,以後再給老公生一個補償就可以了。

可是接下來的五年,也不知道是她年輕時候不注意,吃了太多緊急避險藥物還是老公身體不行,五年,他們始終沒有生下來一個孩子。婆婆覺得她沒能生出來個兒子,倒是對她冷嘲熱諷的。老公倒是覺得無所謂,對這個女兒無比呵護。

哪怕自己一年到頭跟著工地到處跑,連家都沒時間回,哪怕他自己一天只捨得買一塊錢三個的饅頭,她問老公一頓三個饅頭應該吃不飽吧。老公說,一天吃三個饅頭哦,不攢錢沒辦法。但是女兒要富養!給女兒喝四五百一罐的進口奶粉,上五六千塊錢一個月的雙語幼兒園,她知道自己可能不愛這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很愛他的女兒。

老闆每個月還會多給她發七八千塊錢,算是養女兒的費用,她男人也不懂,只以為妻子有個好老闆,還想著端午節送點自家醃的鹹鴨蛋感謝人家。

然後?沒有然後了,兩天前,不管是男人還是老闆都隨著地震失去了聯絡。王鑫悅表情乖順地恭敬著眼前的男人,兩天,她光著腳揹著、抱著女兒走了兩天。躲過了地震,躲過了吃人的兇獸,卻落到了汪羽的手裡。

直到下一刻,汪羽昂著頭享受著女人的服侍,嘴裡卻突然冒了一句,“你女兒躺在房裡吧?我們三一起吧。”雖是問句,但他卻是不容置否的語氣。說著便拖著女人推門闖進了房間,嚇得縮在角落的小女孩一陣發抖,他走過去一把抱住小女孩親了一口,“寶貝乖。”

一手將女孩壓在身下,一手將女人的頭往身下按去,王鑫悅聽著女兒害怕的叫聲,眼中閃過恨色,除了父親以外,這輩子對所有男人幾乎逆來順受的她,突然明白了什麼。她曾經不理解為什麼自己那麼不聽話,為什麼父母還會供她上學,她在南京過得不開心,不管多晚,只要打電話回去,媽媽總會安慰她,甚至會第二天拎著老母雞過來給她煲湯。

啊!汪羽發出了一聲尖叫,守在門口的四名衛兵趕緊舉著手槍闖了進來,就看見了令他們心寒的一幕,還混著一小灘血跡。

汪羽則是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王鑫悅跪坐在床上,將女兒護在身後,惶恐卻又堅定地看著這些保鏢。

汪羽從地上抬著頭,脖子上的動脈疼的鼓起來一跳一跳,臉色醬紅如同豬肝一般,“醫生!給我找醫生!”

一名衛兵匆匆領命跑出去,剩下三人也只能把母女倆踹到地上看著等汪羽的命令,就在這個時候,剛剛跑出去的衛兵滿臉惶恐的跑回來,“來人查了,快!外面來了好多人,快收拾一下。”

這哪還來得及?可能是黑日降臨後的第一個太監,正躺在地上神志不清的哀嚎。站一邊的三個手下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就看著他在那拿手捂著創口,血止不住地往外奔。

稀有的太監就像是被展覽的大熊貓一樣迎來了他的遊客,由部隊政治部、裝備部和後勤部十幾名高層領導組建的觀光團,看到眼前的景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名身著正裝,身材高壯的男人,梳著油頭,髮絲精光瓦亮,趾高氣昂地走過來俯視著地上的太監,朗聲宣判道:“現經南京臨時指揮部批准,現紀檢委員會對原南京城防軍、414防衛營營長汪羽同志的嚴重違紀違法問題展開調查。”

本就承受著巨大生理疼痛的汪羽已經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了,但是看到眼前這些往日裡的軍隊高層齊齊出現在這,肯定不是想就他新納入房內的女人展開友好交流的。

一下子,生理心理上的壓力呼嘯而來,他直接昏倒在地上,那名宣判汪羽政治生涯死刑的男人看了眼房間情況,明白了個七七八八,冷哼一聲,指揮身後跟進來計程車兵,“把人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