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麟戴著塑膠手套重新引水向上,胖胖的油桶開始工作了,大肚子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響,水從下面的出水口湧了出來。

“快堵上啊,這玩意自動的?”劉一麟急了,一雙腿舞得跟跳霹靂一樣生怕給這河水濺到身上。

張婭蕾也有點慌張,“不是,我,應該有一個閥門控制的,但是我沒有找到,要不把它塞住?”

費熬成趕緊甩了塊抹布過去,劉一麟忙不迭接過,塞住了大出水的口。

李禹哲喊蔣雨婷去通知留下來的同學端來水盆之類的過來接水,笑著把眾人感謝的位置讓給了劉一麟和張婭蕾兩人。

招呼著梁鵬鵬和陳民翔又帶上了幾人去周圍樹林裡撿了些木柴,就在油桶旁邊架起了篝火堆,又拿來架子固定好,放上水壺。

劉一麟在那邊喊道:“小心點,不要把水弄到身上了,水燒開了以後再用,一個個排好隊過來打水,不要搶,這都是洗衣服洗澡的水,不能喝的!千萬不要碰到身上!”

李禹哲在火堆旁添著柴火,囑咐蔣雨婷道:“等會把水燒開了,組織女生去旁邊那處空地洗澡,中間拿小推車隔起來,這邊不是很多紙箱子嘛,駕到車上面,隔開。然後把衣服寫好了,晾起來,等晚上就差不多幹了,這個水燒開了,拿毛巾把身子抹一下。”

蔣雨婷問道:“你等會去哪啊?”

“我去看看學校的動靜,已經一天了,好歹看看他們的反應,世界上肯定不會只有我一個人是特殊的,他們可都是我內定了的兵源,可不能給別人搶了。”

“沒事啊,我們到時候沿路上吸納那些受欺負的人就好了呀。”蔣雨婷有點不理解。

李禹哲搖搖頭,給開水壺蓋上蓋子“不一樣,我們學校大部分學生都是安徽人,但是普遍不是馬鞍山人,所以我們肯定會出馬鞍山。但是如果吸納本地的難民,他們大多已經不是學生了,在這裡有他們的家庭親人,給一幫不能跟我們走很遠的人付出水和糧食,我沒這麼無私。”

李禹哲雙手抱著,眼中閃著冷意,“我不是慈善組織,我冒著危險得到的東西,不會無償的跟別人分享。”

蔣雨婷點點頭,“那你小心點,望一眼就回來,這邊也離不開你。”

李禹哲點點頭,提著劍小心地竄出營地,左點一下右點一下,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已躍到十米開外。調整了一下呼吸,李禹哲再度長劍出鞘,運轉體內靈氣,不過幾個小時的功夫,他便能感覺到體內靈氣又有了不小的壯大。

心中不免有些唏噓,近五百年天地靈氣衰竭,有多少年輕人受困不得在武道一途有所建樹,又有多少像高祖那般天資絕頂之輩受制於靈氣不足無法難以寸進。

得益於高祖留下來的武學功法,更是在他年幼便為他洗筋伐髓為他打下上好根骨,如今距離黑日降臨一日還不到,他就已經正式踏上了修者的隱元境。

至於靈魂的增長,他暫時還沒有感覺到精神上的變化,可能還是有些細微,但是身體內遊蕩的氣機那可是實打實存在的。

眼中笑意盎然,李禹哲跑到學校西門外,左右兩棟教學樓已經垮塌下來,如同山洪暴發衝了下來,將從西門出來的道路完全堵住。而西門離學生幾棟宿舍樓的距離都不近,李禹哲本想進去看一看情況,但是猶豫再三還是退了出來,原路返回回到了工地處。

水還沒燒開的功夫,見李禹哲便去而復返,蔣雨婷一臉詫異,“這麼快就回來了?”

李禹哲點點頭,脫掉上身的T恤,露出貼身穿的銀環鑲玉鎖子甲,上著金絲縷縷細細穿過銀環相勾連,胸口兩肋和背心等要害處皆有玉片淬金鑲嵌。

亮銀鎖子甲,日灼色如金。灼灼日光逼上了甲身,似要將他融化,明明是白銀環寸寸圓圓相勾結,卻在日光下迸發出耀眼的金光。

蔣雨婷不由得伸手摸了上來,只覺入手一片寒涼,剛想開口,李禹哲便回答了她“這是我高祖留給我的護身內甲,外面還有一套鎧甲的,現在不在我手上。”

“那你一直穿著它不累麼?這應該不輕吧。”

李禹哲無奈地點點頭,“是不輕啊,但是我怕死啊,萬一有刁民想害我怎麼辦?”

蔣雨婷翻了個白眼,“那你洗澡也穿著?這個護身甲怎麼洗啊?”

“洗澡往身上澆點水衝一下就行了,高祖跟我說是把這個護身甲泡到沙子裡面就算洗了,回頭有那個條件再試試吧。”

蔣雨婷點點頭,詢問道:“誒,你剛剛去學校,情況怎麼樣?”

“西門那邊全是磚石,我沒進去,裡面現在什麼情況我不知道,就沒有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