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日頭高高的掛著,火辣辣的陽光籠罩著整個雲州城,此時已經是夏天,雲州城熱得跟個蒸籠似的。

李長歌和同窗雲雁秋登上馬車,準備到蕭氏書行詳談《神鵰》的出版。

原本他打算一個人過去,但云雁秋知道後提出要一起去。

李長歌掀開簾子,看著天上的大太陽,不禁感嘆道:“這個世界什麼都好,就是沒有風扇。”

雲雁秋道:“李兄你在說什麼?”

李長歌道:“我說這天氣太熱了。”

雲雁秋道:“是啊,已經進入夏日了。聽說大商國北上的一些州郡比雲州還要熱,每年都有高品小說家作文祈雨。”

“作文祈雨?”李長歌愕然道。

雲雁秋解釋道:“高品小說家寫出的文章已經能改變天氣,若是某縣大旱,當地的縣令便會請來高品小說家,只要作一篇求雨文,便能召來傾盆大雨。”

“原來高品小說家還有這個手段。”李長歌道。

“是啊,高品小說家能夠求雨止澇,而且戰力也極為強大,我們文府的府君大人便是高品小說家。”雲雁秋笑道:“李兄那日做出《師說》,再加上《神鵰》如今大火,將來必定是高品小說家!”

李長歌微笑道:“雲兄怎麼和蕭兄一樣喜歡奶我?”

“奶你?”雲雁秋不解道。

“額……就是鼓勵我的意思。”李長歌道。

此時馬車快到了蕭氏書行,忽然間只聽司虎道:“少爺,前面有人擋住了我們的馬車。”

李長歌道:“怎麼回事?”

司虎沉聲道:“少爺,好像是林家的人。”

李長歌掀開簾子,只見有十多個人橫在路邊,擋住了馬車,拉起橫幅大聲叫喊。

橫幅上寫著:李長歌心狠手辣,故意崩碎林鋒文心,罪大惡極。

“可惡,這些人來者不善!一定是看到李兄的馬車,李兄,我們繞道吧!”雲雁秋皺眉道。

李長歌道:“司虎,繞道走吧!”

就在這時,林家中有個老人朝馬車衝來,攔住馬車,聲色俱厲的叫道:“李長歌你這個無恥之徒,嫉妒我家孫兒的文采,故意打擊他的文心,逼他文心崩毀,你必須給我家孫兒償命!”

“他叫林晚榮,是林鋒的爺爺。”雲雁秋掀開簾子一看,沉聲道:“林晚榮是個三品小說家,聽說很偏愛這個孫子,這次只怕是為玷辱你的聲名而來。”

李長歌臉色陡然陰沉了下去,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冷冷道:“林老爺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林晚榮旁邊有個年輕人指了指李長歌說道:“他就是李長歌。”

林晚榮立馬捋起衣袖,大喊道:“你就是那姓李的?你為什麼要故意害死我的孫兒林鋒?還逼他文心崩碎成為傻子。我家孫兒與你何怨何仇,你為何下此毒手?”

李長歌心裡怒火漸盛,這林鋒噁心,他爺爺更噁心,最關鍵的是這種老頭打不能打,罵不能罵,一旦老人出了事,自己必定要揹負逼死老人的惡名。

雲雁秋立馬道:“林老爺子,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當日林鋒辱及李長歌以及文府老師,李長歌作《師說》以貽之。若非林鋒存心不良,也不會自食惡果,文心崩毀。當時在場之人那麼多均可證明。你再鬧,我可要報官府了!”

林晚榮身邊的婦女突然跳出來指著雲雁秋罵道:“你是哪裡來的,關你什麼事?一定是你們聯合起來害了我的孫子。”

街上的人聞聲紛紛圍上來旁觀。

林晚榮更加猖狂,道:“李長歌不過是一個家徒四壁的寒門,嫉妒我家孫兒林鋒的才華身世,故意害我家孫兒,逼得他文心崩毀!他為了上文報,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把別人的小說擠下去。而且故弄玄虛,用一些文人不屑為之的卑鄙的手段騙人看他的書,此人實為文人之恥,商國之恥!”

街上的人大感驚詫,有一些人只知道《神鵰》很火,卻不知道內情,都是半信半疑。

雲雁秋驚怒交加,林晚榮這是在往李長歌身上潑髒水。

雖然他說的都是子虛烏有,但不知道情況的人很容易被帶偏。

李長歌心中大怒,林家人實在是噁心至極,這一招擺明了在攻訐自己,一旦這些話成為謠言並傳了開來,自己將會揹負極大的惡名。

甚至不需要別的,只需要林晚榮裝出一副可憐人的模樣,就會有更多不明真相的人辱罵自己。

李長歌沉聲道:“司虎,走人。”

“是。”司虎調轉馬頭,林家人卻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