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李長歌吃完飯後便讓司虎送自己去白鹿文府。

馬車蹬蹬的行著,終於在文府的門口停下,李長歌正準備從馬車上下來,就聽司虎有些凝重的說道:“少爺,文府門口聚著很多人。”

“嗯?很多人?”李長歌下了車,只見白鹿文府前聚著不少學子,為首的正是昨日舉辦宴會的鄧公孝。

鄧公孝身邊還站著林鋒。

此時鄧公孝臉上露出和善的假笑,而林鋒則是微微冷笑。

在他們之後則還有一些學子,有的是大比班的,有的則是其它班的。

此時蕭良也來到門口,大聲道:“鄧公孝你又想幹什麼?昨天李長歌送你一篇《犬奸》還不夠嗎?”

鄧公孝聞言臉上的假笑都忍不住一僵。

旁邊有學子開口道:“蕭良,什麼《犬奸》?李長歌又寫新小說了嗎?”

鄧公孝生怕蕭良當眾將《犬奸》念出來,說道:“我準備向李兄道個歉,解開昨天的誤會,昨天我只是想送給李兄一個小妾,誰知道他潔身自好,竟以為我在侮辱他,還寫了《犬奸》譏諷我,唉,都是我對不起他,誰知道我沒有先摸清他的喜好。”

李長歌眉頭一皺,走了過去,冷冷道:“鄧公孝,扭倒黑白這一招你倒是玩得挺厲害的,孰是孰非,昨天在場之人都知道,你若想借這件事汙衊我,那我便請鍾府君明辨是非!”

鄧公孝沒想到李長歌這麼直接,甚至搬出了鍾離憂,如果真的鬧到鍾離憂那裡去,那麼吃苦頭的只怕是他們。

林鋒冷笑道:“李長歌,你太過份了!昨日鄧公孝好意邀請,以誠相待,卻被你寫一篇歪文當眾侮辱!縱使鄧公孝有些地方做得不對,但今日已經特地前來道歉,你居然還得寸進尺!”

鄧公孝道:“算了林鋒,李兄他是寒門子弟,自然仇視我們這些士族,我知道他心裡是善良的,願意原諒他。”

林鋒道:“鄧兄你錯了,你以誠相待,此人卻屢屢羞侮你,完全不把你我放在眼裡!李長歌,你瞧不起我和鄧公孝就算了,還瞧不起名門望族,瞧不起我們白鹿文府的學子。真的以為寫出一本《神鵰》就能狂妄自大嗎!”

李長歌臉色一沉,冷聲道:“往我頭頂扣帽子,以為別人就會被你們當槍使?我什麼時候說過了瞧不起名門望族,瞧不起白鹿文府的學子?姓林的,別把所有人當成傻瓜!”

鄧公孝道:“林兄別說了,李兄請息怒,我為林兄的話為你道歉。”

周圍聚過來的學子越來越多,有的看著李長歌面露不屑之色,有的則是看著鄧公孝、林鋒兩人沉思了起來。

林鋒接著道:“李長歌,今天我就要當著眾人的面揭穿你虛偽的真面目!你《神鵰》專寫師徒戀愛,罔顧禮法,敗壞人倫,可見你尊卑不分,倫理扭曲,道德敗壞!根本不配為白鹿文府的學子!”

此話一出,在場的學子都是心中一驚,臉上變色。

林鋒是想借《神鵰》給李長歌戴上亂.倫的帽子,九鼎大陸並無法令禁止師徒戀愛,因此《神鵰》能夠屢次上文報,但師徒之間亦有尊卑之分,林鋒就是用這點攻訐李長歌的名聲。

雖然細想覺得可笑,《神鵰》中師徒戀愛關作者什麼事,但如果在別有用心之人的推波助瀾之下,只怕李長歌很快就會揹負亂.倫的罵名。

“住口,林鋒,你怎麼能這麼說!”鄧公孝憤怒的道:“李長歌是寒門學子,沒有恩師弟子,因此不懂得師徒尊卑,偶爾犯下錯誤也不能這樣說他啊!長歌兄,我向你道歉,我必將加倍補償你。”

李長歌冷冷的看著他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心中怒火漸盛,正準備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