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高考的時候,聽到了我姐姐的死訊。

她死的無聲無息,我甚至是過了幾天才聽到的。

高考我沒有去。

我跑到了監獄,渾渾噩噩。

他們告訴我,姐姐已經被人帶走了。

我聽到自己平淡的問,“是誰?”

“是個男的,他說,是沈悅的愛人。”

愛人?

狗屁愛人!

——

施娟知道我沒有去高考,很生氣,性格軟弱的女人,紅著眼眶。

“我辛辛苦苦掙錢就是為了供你讀書,可是你卻連高考都不參加!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很迷茫,我第一次這麼迷茫。

耳朵一陣陣的鳴聲,如雷貫耳。

我聽不清啊。

想說,媽媽,沈悅死了。

我又不敢說,我怕施娟受不了打擊,施娟心理素質不行,可能會要了她的半條命。

——

施娟早上起床,浴室的門沒有關。

少年抱著腦袋,地上灑著洗漱用品。

牙刷和牙膏。

“小彥,你怎麼了?”

少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哽咽聲,看到了年邁的母親,他的神志回籠,很淡定的摸了一把眼淚。

“沒事,眼睛疼。”

施娟沒有懷疑,只是囉囉嗦嗦的囑咐著。

我拿著牙刷的手,在抖。

我又哭了。

哭的鼻涕眼淚滿臉都是,狼狽又可憐。

施娟擔心,“眼睛實在疼,要不去醫院看一下吧。”

我搖頭。

治不好。

眼睛不疼,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