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瑞知道少女吃軟不吃硬,就如同老虎收起了爪子,露出了柔軟的肉墊,他的聲音有些晦澀,他第一次表白。

“你不能拒絕我,從來都沒有人拒絕過我。”

他說的理所當然,祁瑞就像個被寵壞的孩子,霸道又偏執,有的時候又體現出過分的單純。

少女的心都提起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緊張,耳朵越來越熱。

兩個青澀的人觸碰在一起,懵懵懂懂的互相觸碰,衝動笨拙。

祁瑞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少女的態度的軟化,得寸進尺,聲音驀然一低,好像含著委屈的嗚咽聲:“沈悅,沈姐姐,你就喜歡我一下吧……”

高高大大的年輕男生,撒起嬌來倒是挺熟練的,沈悅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柔軟了起來,她一向抵抗不了別人的撒嬌軟話。

“祁瑞。”

祁瑞被看的手無足措,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此時就像個傻乎乎的大型犬,任由主人擼毛。

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沈悅的聲音有些溫柔青澀:“謝謝你的喜歡,我很開心。”

沈悅也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招架年輕男生的熱烈單純的喜歡,沒有能人拒絕那赤誠和柔軟的愛意。

她很開心,也很喜歡。

祁瑞好像能聽到耳邊鼓動的心跳聲,就如同海浪呼嘯,波濤洶湧,他口齒都有些不清楚了:“你,你也喜歡我對嗎?”

祁瑞抱著人,全身發麻,難以言喻的感覺充足在胸膛。

小心翼翼的,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單薄雪白的少女低眸含笑,精緻漂亮的眉眼就如同三月春意的湖畔。

性格靦腆溫柔的她當然不會回答,只不過通紅的耳尖就已經暴露了所有。

年輕男生的臉也跟著發紅,虎牙蠢蠢欲動的想咬上少女雪白的臉頰。

——

烈日炎炎當空照,萬里晴空漂浮著幾朵淡淡的白雲,太陽火辣辣地照在大地上,蟬兒在樹上不停地鳴叫。

麥子割完了之後,又到了插秧的時節。

祁瑞手上拿著稻苗,彎腰在田地上插秧,他的手腳很利索,動作都比別人快一倍。

太陽曬的人汗流浹背,祁瑞帶著草帽,衣袖和褲腿擼起。

沈悅回去做飯了,餵了奶奶之後,自己也來不及吃,用籃子裝了兩份的飯匆匆的趕過來了。

“悅丫頭,那小子是誰哦,瞧著幹活可利索了。”一大漢坐在田邊吃飯,看到了少女,隨口聊了兩句。

“是遠方的表弟。”沈悅抿唇笑了一下,雪白的臉被曬得通紅。

順著田路,走到祁瑞那。

祁瑞老早就注意到了,手腳都是泥,他跑到旁邊的河邊洗乾淨手腳,跑的歡快。

“讓我看看有什麼?可餓死我了。”

他湊到了沈悅的面前,輕喘著氣,沈悅擰開了一瓶水遞給他喝。

仰頭喝水的時候,祁瑞凸起的喉結滑動著,說不出來的性感。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祁瑞在河邊也洗了一下臉,俊美的臉上溼漉漉的,晶瑩的水滴在陽光下泛著光。

沈悅的臉上也是汗,臉很紅,是被曬的,“你的臉上還有泥巴。”

沒有洗乾淨,還有印子,有點滑稽。

祁瑞隨便抹了兩把臉,詢問道:“乾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