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穿著乾淨整潔的校服,很認真的在學習。

賀霽抬起頭看了一眼,在燈光之下,少女的髮絲烏黑柔軟,睫毛纖長,就像是蝴蝶的翅膀。

她靜靜的,就像是乾淨的白玉蘭花。

——

學校放假了,放了兩天,最近補課的時間都很多,學校也準備讓同學們放鬆兩天。

沈悅當初騙了白言轍,她是有家的,只不過並不算是個家。

最近的學業很重,沈悅也想好好的休息兩天。

沈悅是被一陣巨大的砸門聲給驚醒的。

說是砸是真的,一點都不誇張,也許是用腳踢的,或者是用旁邊的東西砸的,反正不是在敲。

沈悅剛睡醒,腦子都是暈乎的,她記得自己並沒有把家裡的地址告訴過任何人,而且她身邊也沒有朋友。

開啟手機一看,已經九點半了,聽著砸門的陣仗,像是來討債的。

可是她不記得自己欠過誰的債。

換了一身衣服,一頭墨髮披散在肩頭上,她沒有第一時間開門,而是站在門口,在巨大的聲響中,提高聲調的問道:“是誰?”

還好這破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門口的人聽到了她的聲音,停下了手中砸門的動作。

門外傳來一道冰冷磁性的聲音,“開門。”

中間隔著一道門,男人的聲音清楚的傳了進來。

沈悅從聲音中判斷出了來者是誰。

她並不是很想開門,於是就站在門口不動。

“你要是不開門,我就直接把這破門給砸了。”

男人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波瀾,冰冷的毫無感情,砸門這種事情的確是姜巍可以做得出來的。

沈悅覺得自己沒有多餘的錢來修門,而且這個破門也的確經不住姜巍的一腳踹。

她剛把門開啟,只開了一條細縫,門外的人像是等不及了,一推整個人就直接進來了。

沈悅被迫退了幾步。

姜巍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和黑色的工裝褲,一雙馬丁靴把他修長的雙腿顯得越發的流暢。

一張稜角分明的臉與這個破爛不堪的出租屋格格不入。

“我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姜巍的目光沉沉,上下打量著沈悅,嗤笑了一聲,問:“在躲著我?”

沈悅先把門關上了,然後轉頭看著他,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烏黑清澈的眼眸,盛著薄薄的溫柔,眉眼卻像冬日暖陽灑向湖泊面上的金光,純真無辜。

她走到了姜巍的面前,仰著一張小臉看著他,輕聲的解釋,“我不是在躲你。”

“那你為什麼把我給拉黑?”他笑了一聲,說道,“還是說正忙著勾搭別人。”

沈悅不撒謊,她知道她和賀霽走的近滿不過賀霽,但是她和賀霽並不是那種關係,她其實不太喜歡別人把這一段單純的關係給扭曲。

可是好像和她沾上邊的東西都是扭曲的。

“不是的,我們就是朋友。”

姜巍長得有些痞氣,調笑著說,“可以親嘴的朋友?”

沈悅想說,心臟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但是她沒有說,因為姜巍會生氣,姜巍生氣會嚴重,會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