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漣在年少的時期就可以從心性中探出他的壞,他的壞是惡劣的,是單純的,他總是可以一臉笑眯眯的捉弄別人,把別人搞得無比的狼狽。

所以在那個時候,幾乎所有親你們的弟子看到他都會躲。

在錫羽的眼中,畢漣就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她的寵溺,增長了畢漣的惡性。

他變得越發的有恃無恐,許在他的心裡面,不管他做錯了任何的事情,只要他擠出兩滴眼淚,錫羽就會無條件的為他擺平,這是不加掩飾的偏愛。

可是人心就是這麼的惡,當這份偏愛收回來的時候,那麼那個人就變得罪不可赦。

直到有次畢漣犯了一件大罪,連沈悅都保不住他,錫羽親自抽了他的筋,捏碎了他的筋骨,毀了他的修為,然後打入了深淵之海,一關就關了兩百年。

這一刻,之前所有的好都轉化成了一種嘲諷,他記得只有疼,只有恨,所以那之前的好也被魔化成了一種罪惡。

沒有人會認為是自己錯了。

畢漣也是如此。

沈悅知道,每一個反派其實從生下來的那一刻,他就屬於惡的一面,只不過這惡有大有小,到後面如何要看他所經歷的事情。

如果有人教導他往好的一面去走,那麼世間就會少了一位罪大惡極的人,相反如果他往惡的一面去,那麼世間就多了一個禍害。

禍害就是應該剷除,就應該被消滅,那麼他就會走向死亡。

其實沈悅有時候覺得,如果他把反派往好的一面去指導,那麼會發生什麼呢?

劇情還可以展開下去嗎?

一切都是未知的,唯一可知的是,那她的任務一定會失敗。

[他來殺我,你記得遮蔽痛覺。]

系統突然膩歪起來了:[知道了,我怎麼可以捨得讓你痛?]

沈悅被感動的含淚:[謝謝你。]

系統:[不用謝,有我追劇的時候你不要投訴我就行。]

沈悅莫名心虛不說話了。

——

空中飄著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辯,零容落落,冷颼颼的風呼呼地颳著,冰冷的寒風似乎將空氣都冷凝了起來,涼風刺骨。

系統通知了一聲:[男主來了。]

一抹紫色的身影由遠及近,他的衣袍被吹的獵獵作響,只是走過來的一段功夫,頭上和肩上就已經落了一層的雪。

雪花還在落,寒風依然刺骨。

玄城一步一步的來到了沈悅的身邊。

他撥出了一口氣,吐出來一縷白霧。

思過崖,四季隆冬,寒風凜冽,連法力都無法抵擋。

那抹白色的身影似乎站了許久,她眉清目冷,上面結了一層層的薄冰。

聽到了聲響之後,微微的偏過了頭,那三千銀絲未束,就這麼散漫的披在了肩上,絲滑的如同所以上等的緞綢,微微偏頭的動作,一縷銀絲也垂至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