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笑不成(20)(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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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便不喝了。”
她這樣妥協了,少年還是不開心,他就像一個頑劣永遠都不會長大的孩童,哼哼唧唧的,“這麼好喝你憑什麼不喝?”
她的語氣無奈了,“不是你不願讓我喝的嗎?”
少年憤憤而又不滿,惡劣抬著下巴,眼睛卻是亮亮的,“是我不讓你喝的,不過你要是說兩句好聽的話,說不準我開心了就讓你喝了。”
這可把她給為難了,她想了半天,在少年看似傲慢其實期待的目光之下,輕輕的說了一句好話。
“……阿漣最好了。”
這在她的意識裡面已經算是最好的話了。
少年看起來勉為其難,其實耳朵尖早已紅透,偏偏的還要裝作一副桀驁自傲的模樣,一副很嫌棄又恩賞,“這能算是什麼好話?算了算了,我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你喝吧。”
嫩葉鮮綠,飄然而下的相一場春意凜然的綠雨,陽光燦爛明媚,暖暖的金光渡在人的身上,是溫暖的。
場景沒有變,卻早已物是人非。
沈悅喝了一半壺,這酒又濃又烈,喉嚨被燙心也熱得像是被燙了一樣。
歆希的酒量都比沈悅好些,她看著白衣仙者揉著眉骨的模樣,笑了一下,“師兄,你的酒量怎麼還是如此的差。”
玄城也看到了沈悅白玉般的耳尖通紅的,海棠般嬌嫩豔麗的唇瓣還沾著水光的酒,白布矇眼,似醉非醉。
這些酒對玄城來說倒是不算什麼,就跟喝水一樣,“師兄,你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玄城沒有再叫掌門,神色也越發的親暱。
歆希喝完了一壺也有些熏熏然,就先一步離開。
玄城看著面無表情,紅著耳尖的沈悅,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你醉了沒有。”
沈悅搖了搖頭,“沒有,這不算什麼。”
她還可以再幹一壺!
看來是醉了。
玄城低低的笑出了聲,碰了碰白衣仙者被他玉扇劃出一條淡粉色的紅痕,“那你可還知道我是誰?”
“玄……城。”
她一字一頓,清冷冷的聲調好像都帶著些纏綿悱惻的意味。
玄城摸了摸發麻的耳朵,扶起安靜乖巧的沈悅,“走,我帶你回鋅清殿。”
“不要。”
眉眼淨澄冷然,清透如潺潺流水,她抿了抿很紅的唇瓣,罕見的任性。
玄城覺得這樣的沈悅很是有趣,於是破天荒的沒有直接把人丟在這裡自生自滅,而是耐心的問道:“為何呢?”
她的聲音輕而淡,“我,是多餘的。”
這就是喝醉了的錫羽,不管問什麼,她都會乖乖的回答,不像清醒時那麼寡言少語,冷漠的像個冰塊。
以前玄城最喜歡的一件事情就是把錫羽灌醉,然後從中套話,把錫羽的秘密全都扒了出來簡直缺德的很。
玄城一聽是這個原因,樂了,“你怎麼就是多餘的了?那你可你的地盤。”
沈悅低著頭,看起來好像興致不高,甚至還有些憂鬱,“你不懂。”
她眉骨清貴,如遠山靜水,裡面無一絲情緒波動,卻又好似無風起浪。
沈悅越是這個樣子,玄城就越是好奇,就感覺有羽毛輕輕的撓著心臟處,癢癢的很。
但是沈悅卻沒有在說了,她的白布蒙著眼睛,玄城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