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市公安局刑警隊審訊室裡,針對嶽玉石的審訊還在繼續。

“我是真的不明白,你們的意思不會是,認為我殺的校.雞……吧?”

嶽玉石頂著打綹的頭目,瞪著黑眼圈的眼睛,皺起了滿面油光的五官,不可思議地看著蘇思蒙。

蘇思蒙的心中也著實有些詫異,這次審訊的前半部分是非常順利的,嶽玉石直接就承認了自己偷襪子的情況。但面對殺人的指控,嶽玉石卻一反常態。

蘇思蒙也算是一個老刑警了,此刻依舊面無表情,針對沒有辦法迅速拿下的審訊工作,立刻轉變了審訊思路。

他坐在椅子上,目光始終在嶽玉石的身上打量著。

“前天夜裡十點鐘至凌晨一點鐘,你在哪裡?”蘇思蒙發出了一個非常嚴肅的聲音。

嶽玉石滿臉茫然:“那天不是我值班,我在家睡覺啊。”

蘇思蒙死死地盯著他:“有人能給你證明嗎?”

嶽玉石緩緩地搖了搖頭,有些無奈:“我知道自己需要不在場證明,但我自己一個人住,我上哪找不在場證明去啊……”

蘇思蒙正要開口繼續問,嶽玉石猛地抬起頭:“十點多的時候我在家打遊戲,有遊戲好友可以為我證明……”

遊戲好友很顯然不能作為直接證據,遊戲也可以異地登入。

蘇思蒙定了定神,試探性地問他:“你一直在家打遊戲嗎?”

嶽玉石用力點了點頭:“我真的一直在家打遊戲,然後又……又看了一會兒小電影。”

蘇思蒙一愣,怔怔地看著他:“小電影?”

嶽玉石說到這裡,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和那天在門衛室見面時一樣。

與此同時,在隔壁的監控室裡,盧珂淡淡地說了一句:“先不用審了,等牙膜的比對吧。”

說完,他就走出了監控室,莫雨菲也跟在他身後。

這麼長時間,莫雨菲已然成為了盧珂的一個小跟班。

換句話說,每一個新人刑警,都是這麼過來的。

“這件事你怎麼看?”盧珂邊走邊問。

“這件事?剛剛的審訊嗎?”莫雨菲一愣。

盧珂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莫雨菲跟在盧珂身後,思索了片刻,緩緩開口說道:“嶽玉石在成長的過程中,也許受到了某種影響,導致心理出現畸形,衍生出了戀足癖的心理。但他本人一直在掙扎的過程當中,他自己知道戀足癖是一種心理變態,只是他沒有好的辦法來調整自己的心理,而且每次之後,他都有深深的負罪感。”

“然後呢?”盧珂忽一皺眉,繼續問她。

莫雨菲繼續說著:“像他這種情況,先不說他有沒有能力約姜晴曦去樹林,有沒有膽量去殺人。如果姜晴曦真的是他的,他一定會拿走姜晴曦的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