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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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唐唐(樂韻)
記得曾經我說過,我要把我的小說寫一輩子,因為裡面有我的喜怒哀樂,有我的精彩人生。儘管,我的愛情已經沒有了,可我依然會繼續寫下去。等哪天我的小說突破一百萬字的時候,我要一個人去吃大餐,喝五瓶北冰洋,喝吐的那種。我想告訴所有喜歡我小說的朋友們:山盟海誓,甜言蜜語,都是不能信的,因為真心是不值錢的。如果特特別愛一個人,愛他三分就好了,其餘的,留給自己。
“哇塞,終於畫好了,太不容易了。”雪潔對吳璽說到。可不,這一畫就是一個多小時,吳璽一直耐心指點,雖然隔著螢幕,可感覺就像在現場教學。
“你請我吃個冰淇淋就好了。”吳璽壞壞的說到,“一個不夠,就來三。”
“好吧,哈哈,這多簡單。”雪潔笑了,辛苦付出這麼久的代價,原來只想吃冰淇淋,“把你地址和電話號碼發給我,我給你點。”
“行。”吳璽痛快的答應了,“把你的也發給我,我請你吃雪糕。”
“哈,你這撩妹技術真菜。”雪潔一下樂的不行,“可惜本姑娘對情情愛愛不感冒。大哥,我早上剛失戀,眼淚水都還沒幹,麻煩你尊重一下我的悲傷,好嗎?”
“我去,你想啥呢?”吳璽在電話裡吼了起來,“本帥對你不敢興趣,我就單純的想請你吃雪糕,交個朋友。你以為你誰啊?西施啊,人見人愛,沉魚落雁,切。”
“柳三帥,你太過分了,我要去告訴你學校的老師,柳校長是多麼的不尊重女性。”雪潔一下火大,哪有這樣,這不是對我間接的侮辱嗎?本姑娘長得還是不差的。
“虐虐虐,去吧皮卡丘,既然你都要來我們學校了,我乾脆就給你單獨開一門課,免費教學生跳舞。”吳璽打起了小算盤。
“滾!”雪潔瞬間爆炸,“地址快發給我,老孃給你點。”
“你…,你怎麼變了。”吳璽差異的問雪潔,吳璽不陰白,為什麼突然之間,雪潔彷彿判若兩人,以前,雪潔從來不說髒話的。哪怕,被別人踩在腳下,吳璽看不下去,寫詩罵那些人,雪潔都不曾說過一句粗話。
“本姑娘以後將遊戲人間,怎麼開心怎麼活,怎麼痛快怎麼活。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誰對我不好,我也不再憋著。不再對誰有真心,也不再相信甜言蜜語。我要真真切切的做一個渣女,肆意揮霍人生。”雪潔抬起頭,看著影片裡的吳璽,滿臉不屑的說到。
真實的我,就像月光下的海,龐大,安靜,可當我想證陰給別人看的時候,卻只能拍出一團焦糊的黑暗。我與我周旋久,寧作我。花不是為花店而開,人也有各自的月亮。他們都不懂,我註定不是芸芸眾生。當你知道人各有不同時,就不必用異常眼光去看待別人。人與人之間有各種矛盾,但只思考矛盾,是一種常態的悲哀。涼風把楓葉吹紅,失望讓強者成熟。只有戴著眼鏡的人,才會看戴著眼鏡的人。既然不屑為伍,又何必害怕與眾不同。所以,我能軟弱給誰看?
“雪潔,我希望你振作起來,堅強的做自己。不要因為一時的不如意,就毀了自己的一生。”吳璽趕忙勸阻,“沒有誰的人生是不流淚的,也沒有誰的人生永遠一帆風順。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心態決定自己的命運,如果心態不好,說穿了,就是你的格局太小了。把心態的“態”字拆開來看,上面是一個“大”字,下面是一個“心”字,意思就是讓你的心要大一點,格局寬一點。”
“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好好思考。”雪潔轉過頭,擦了擦眼淚,又轉回來繼續說到,“我沒有準備好接受別人異樣的目光,我知道這次戀愛失敗,那些人又會找出亂七八糟的言論汙衊。可能是因為我太年輕,害怕出錯,所以我沒有安全感。我一直想象自己是無比英勇的戰士,在一片容錯率低的土地上,正視自己的影子,優秀上進的活著。我總希望透過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詩詞,舞蹈,畫畫,練字,我付出別人多十倍的努力。在愛情裡,我卑微的像一粒塵埃。每次吵架,我總是找自己的原因,反思自己。他下班晚,我等。他給別的女生評論曖昧,我忍。他有時間刷抖音,沒時間陪我,我當做沒看見。可他給一個又一個,不是我的女生寫詩詞,我實在沒辦法控制自己不生氣。我不陰白,我在他眼裡為什麼那麼差勁?如果一定要用離開的方式來教我成長,他是不是對我太殘忍了。”說完,雪潔掩面而泣。
我總是想知道正確的路是什麼,正確的方式是什麼。但我卻從來沒有做到,這他媽的實在太難了。我還沒有那麼高的境界,對讓我痛苦的人嘻嘻哈哈。我也不會傲慢地輕視曾經的我,從前的那個我,如果來找現在的我,會得到很好的款待。
我曾以為我會大刀闊斧金戈鐵馬,一劍霜寒十四州,豪情萬丈無人可敵。時間像弦那樣輕淡地一撥,年少的執念便在吹滿晚風的酒裡死醉,盛滿星河的希冀落到了白日,光亮漸去。我如今的視線是如此模糊,所有的感官慢慢消失,我的世界靜默而孤寂。我不懂得你會不會嘲笑現在的我,正如我現在不會理解你,不知道你是否在某一時刻找到生存的勇氣,亦不知道你是否已然滅逝。
無論何樣,請別嘲笑現在的我,我不曾想在困苦的夜裡潦倒,但我在逐漸喧鬧中逐漸消失,你現在還能理解麼,我找不到自己。每個人都是一支隊伍。過去的我,現在的我,未來的我。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變成渣女的。”吳璽對哭泣的雪潔說到,“雪潔,擦乾眼淚別哭了。我倆合首詞吧,我知道,你特別熱愛詩詞,我相信,未來的你,一定會有所建樹。”
“讓你見笑了,好丟臉。”雪潔抬起頭來,一邊擦眼淚,一邊說到,“你想合什麼詞?”
“我知道你一直把蝴蝶暗喻自己,我倆合首蝶戀花吧。”吳璽說到,“你是蝴蝶我是花,哈哈,你寫上半闕,如何?”
“好,我想想。”說完,雪潔結束通話了影片電話。
感謝昨天的我成就了今天的自己。突然認識到過去的自己並非一無是處,那些努力奮鬥的經歷,都是值得的。我又何德何能輕視我自己、作踐我自己呢?雖然我沒活成每一個過去的我夢裡的英雄,但我依舊是那個鮮衣怒馬少年。我跟未來的每一個我都約定好了,永不嫌棄自己,永不放棄自己,坦蕩熱烈就好。她肯定會為我鼓掌,因為我就她呀。未來的某一天,如果我回想起今天的眼淚,我一定感謝吳璽,請他喝北冰洋。。
“蝶戀花,寫哪個韻部呢?”雪潔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