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漠盛身上的煞氣被雲忘憂的靈力侵染,他這幾日都非常的痛苦,無時無刻不想將身上殘留的靈力分出去。

旬漠盛任由她在屋外撒潑,心中雖然憤惱,卻無法分散精力去懲治她。

嚴紫心思動了動,想要趁他病要他命。這個念頭像毒牙一樣在她心中蔓延。

指尖凝出一道寒光,她對準屋子裡搖搖晃晃的身影,屏氣要給他腦瓜開個瓢時,藺八重出現了。

“住手!”他將嚴紫帶到隱蔽的處。

“為何?”嚴紫想不明白,明明一直受他鉗制,眼下是翻身的最好良機,日後不一定有這樣的機會。

“護心石還未找到。”藺八重被雲忘憂師徒煩了一日,此刻腦瓜還嗡嗡的,似乎總能聽到雲忘憂咯咯笑聲。

“可他身上已沒了護心石。”嚴紫說著就要轉身去殺旬漠盛。

“不可。”藺八重有些惱火。

嚴紫回過頭看向他,眸光無比犀利。

“他與我的目的相同,有他在至少能威懾到那師徒兩人,甚至可以逼迫他們進密道去尋原石。”

雲忘憂師徒已不受控制,能挾到兩人的只剩下旬漠盛了,若他死了,藺八重也很難對師徒兩人下手,更何況去脅迫他們。

嚴紫大概知道他的顧慮,旋即嘲諷道,“如意算盤打得夠響。”

坐享其成是他的特長。

雖然她對藺八重的為人處世十分不滿,可眼下她只能聽從藺八重的安排。

冷睨他一眼,眼裡滿是不屑。

“你若是早能解決,我也不必出現在此 ”

藺八重臉一黑,感覺她也不是個好掌控的物件。

“你若是壞我好事,出了十方界,我定找你們嚴家算賬。”

嚴紫臉色一僵,咬著牙道,“你先管好自己吧,莫要拖我後腿。”

她不欲再與藺八重說什麼,丟給他一記涼涼的眼神拂袖離去。

嚴紫從不給他面子,讓藺八重多少有些不快。

反正她們嚴家遲早要死,他也不必著急解恨。

旬漠盛還在那間黑漆漆的屋子裡哀嚎著,嚴紫也一日不得安寧,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到何時。

每次在屋外啃果子,聽到旬漠盛的哀嚎聲,她便吃一顆往裡丟一顆。

氣得旬漠盛直跳腳,色字頭上一把刀,帶她回城主府並非明智選擇。

就這麼一復一日,他屋子裡的果子都堆積成了小山。

甚至還有一陣腐爛的臭氣,在屋子裡瀰漫開來。

大約過了十日,旬漠盛出關了,他首先找到嚴紫要教訓她一頓。

尋了老半天卻找不到人,直到他氣消了大半,才將人在湖邊給找著。

原本計劃好要脫她一層皮的,這會兒見她那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頓時也沒了想幹一架的興趣。

“作甚?”嚴紫漫不經心看他一眼。

手裡的魚竿也鬆了。

“無事。”旬漠盛蔫氣了。

與其和她鬥,還不如韜光養晦幾日。至少這個女人看著倒是賞心悅目。

八層密道。

有老柳神的元丹加持,以及絨球強悍的一拖二,密道內的探索變得十分得順利。

只是雲忘憂依然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壓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