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這麼久了,怎麼還沒醒啊?她不會成……成植……”

張子凜趴在床邊,眼睛一眨一眨的盯著唐米。

“笨蛋!”趕回來的李喻之勾起手伸長手臂照他腦袋上來了個暴擊。

張子凜委屈的揉著自己嘟囔:

“不是你教導,活人很脆弱,稍有不慎就會半身不遂,或者一命嗚呼,她魂魄又是根紗變的,那多脆弱……嗚嗚”

說著說著真像有那麼回事樣,撲在唐米身上放身大哭:

“~姐姐你命好苦啊,上輩子愛上個多情男,到這輩子還要被情敵暗害……男色害人啊~”

那動容的悲泣,要不是知道他愛自導自演,看的一旁的李喻之差點都要傷感起來了。

躺在床上的唐米,迷迷糊糊之間,胸膛上像壓了塊石頭,喘不上氣,耳邊有哭的很大聲的鬼哭狼嚎的聲音,聲音還很熟悉,……頓時腦子裡有個不太靈光的念頭。

“好像自己粉了三年的傻兒子……”

剛要伸手把胸口上的人推開,一道威厲的暴喝帶著濃重的陰寒氣突然出現。

“你在幹什麼!”

張子凜剛迷茫的抬起頭,整個身體就被巨大力量丟了在了對面的牆上。

“我去!判官爺不是布了封印。”

李喻之閃身擋在唐米床前,仰著頭戒備的看著他,寒炙渾身上下還透著未散的煞血寒氣,瞳孔還是赤紅色,整個人又邪又威懾力十足。

李喻之又懼又怕,站起來迎候,訝異道:

“冥王大人,您動殺機了!”

寒炙不語,直接繞開李喻之去抱床上的唐米。

被甩在牆上然後滾落在地上的張子凜聽到寒炙動殺機了,掙扎著仰頭興奮叫嚷:

“是赫連曦那個綠茶死了麼,是嗎?是嗎?”

寒炙依舊未答言,他現在已經不想顧及其他人,最重要的是她的安危,他要想辦法儘快解開魔蠱。

魔蠱會侵蝕本主人體意識,佔據本主身體,最後只有兩種可能,要麼被魔化,要麼被魔主吞噬。

他小心翼翼抱起唐米,正預備離開,原本嘻嘻哈哈的張子凜瞬間急了,蹦起來拿槍指著寒炙,正色沉聲警告。

“放開她!我絕對不會讓姐姐再因為你受傷了!除了帶給她沒完沒了的憂慮,就是傷害,她都因為你死了兩回了!什麼孽債都該還完了。這次她不能完整的走完人輪道,就再也回不來了,既然你保護不了她,就不該再來打擾她……”

攝魂珠和張子凜一排,對著寒炙珠魂濃厚。

寒炙淡淡看了張子凜一眼,帶著怒火的念力讓整個房子溫度驟降,張子凜的話刺痛了寒炙最深處的心念,錦霜的死亡,小鬼頭的獻祭,都是他永遠的悲痛和遺憾,這三千多年,他沒有一時一刻不活在悔恨和痛苦、思念交織的心魔中。

寒炙前進一步,張子凜進一步,寒炙徹底怒了。

“本尊縱容你夠多了!別逼我殺你。”

“就算是死,會萬劫不復,今天她必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