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奔一反,與他沆瀣一氣的軍方勢力也另立了旗幟。

不少軍營駐地發生內鬥,死傷慘重。

駐紮在岐陽鎮上的軍營內。

大將軍喬信一把砸了手中新令,怒斥了三聲。

“亂臣賊子!”

一旁的心腹季榮山撿起地上的令書,飛快的掃了幾眼後,立刻神色鉅變。

“雷奔這賊子,是想逼迫我們站隊?”

喬將軍雙掌用力一把拍在案桌上,聲音幾乎是從咽喉處被逼著發出。

“如今敵軍異動,這些賊子居然趁亂起事。全然不把國家和子民放在心上。”

自己又不是腦子糊塗了,怎麼可能會跟著這樣的人一起造反。

這時,帳外又來了急報。

“啟稟將軍,東首縣的陳將軍營內有叛軍奪權,陳將軍力壓叛徒穩住了局面,但損失慘重。”

東首縣是最靠近敵國邊境的縣城,那裡的軍營受損,就意味著國門受損。

喬將軍極力保持著鎮靜,“陳將軍還剩多少人?”

“部分叛軍被俘,部分叛逃。目前陳將軍只餘不到一萬五千人,而且……武器和糧食都極度短缺。”

“什麼?!不到一萬五了?”營內眾將大驚失色。

那可是鎮守國門的邊關要塞,原本可是駐紮著三萬大軍。

喬將軍當機立斷,點了兩名心腹大將。

“你二人速領一萬人馳援東首縣,糧草也帶一半走!”

此話一出,當場便招來了軍師的強烈反對,“萬萬不可呀!將軍。”

“我們一共就一萬八千人,抽出大半去支援陳將軍,咱們自己怎麼辦?如今可不只有外敵,內賊也在時刻盯著咱們呢。”

但喬信很堅決:“陳將軍是最前線,他若失手,你我可還有得好活?”

說罷,他一揮手,“此事不必再議,即刻去辦。”

兩名副將立刻起身,“遵命!”

隨後,負責統管糧草和兵馬的副官,也一同退出了營帳。

待到眾人都走後,喬大將軍這才頹然的跌坐回椅子上。

他年過五旬正當壯年。卻是兩鬢斑白,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

“榮山。”他啞聲喚來心腹,“咱們不能等朝廷的糧草了,得自己想辦法。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了。”

季榮山跟著喬信五年,已然從曾經的紈絝少年蛻變成了一名合格的軍人。

他知道當前的局勢意味著什麼,同時他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