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

易茗雪的話如同一道驚雷。

令在場眾人都震驚不已。

胡先軍連忙將易茗雪拉到一邊,“姑奶奶,這種話可不興瞎說的!”

“我沒有瞎說!這些死者的遺體雖受損嚴重,但傷處的區域性位置流血量卻不大。這是典型的死後被人偽造的傷勢。”

“可……可這些人在山難發生之前全都還活著。這一點,我們換班的十幾個人都可以作證。”老開山工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易茗雪的視線逐一掃過面前的人群,聲音篤定道。

“第一種,兇手趁亂襲擊了這些人,隨後逃走。第二種……兇手就在這死去的七人之中!”

“簡直胡說八道,這怎麼可能!”她話音未落,立刻有人出聲反駁。

在場的,幾乎沒有一個人相信易茗雪所說的話。

就連胡先軍也覺得她是在為了推卸責任,不想承擔這幾條人命。

“他們死時都被埋在隧洞中,兇手怎麼可能在瞬間殺死七人後,還能成功脫逃?”

那些死者家屬中,有一個年輕男子抹著眼淚站起身來,質疑道。

“第二種就更是無稽之談了,什麼人會為了殺別人而將自己的命也葬送掉?”

隨著他的質問,其餘的受害者家屬也紛紛加入了反對的行列。

“是呀!他們都是老實本分的平頭百姓,誰會幹這種傷敵一百自損三千的蠢事?!”

“而且那山難就在轉瞬間,誰有那麼大的本事,還能抽空連殺數人?”

易茗雪的推測的確匪夷所思。

在場也幾乎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的話。

但她並未急著與人對峙,反而是將目光看向人群中的孫神醫夫婦。

“其實,要想知道真相也很簡單。”

“神醫谷的孫谷主就在此處,只需讓孫谷主當眾一驗屍體,這七人的死因即可真相大白。”

當眾驗屍?!

這四個字如同又一道驚雷,劈得人群喧鬧不止。

尤其那遇難者家屬,就沒一個肯答應的。

“你這丫頭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當眾驗屍可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更有人流著眼淚,憤怒道:“你這女子好狠的心,我男人都已經死得這麼慘了,你竟還不願放過他?”

“死的不是你的家人,你自然說得輕巧!我們絕不同意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