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茗雪飛快的跑出莊子。

林翩舞和梅掌櫃已經等在那裡了。

“莊子裡沒找著人,我已經讓家丁去莊外面的水池和山澗找尋了。咱們要不要報官?”

林翩舞急得滿頭是汗,見了易茗雪就焦急問道。

梅掌櫃則是自責不已,“都怪我,就不該讓輕輕離開我的視線!”

易茗雪看向林翩舞,“不用了,報官沒用。”

擄走易輕輕的,有這西南地界兒上最大的官做靠山。

這時,黃明蘭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她猛喘了一口氣後,報道,“是童香月……素月齋的掌櫃……”

“童香月?”易茗雪一百個不解。

卻聽黃明蘭繼續又道,“方才……我碰到了朱大小姐,是她提點了我……那素月齋乃是一處……暗娼館……”

“什麼?!”梅掌櫃和林翩舞驚在當場。

待三人反應過來之時,易茗雪早已搶奪了一匹快馬,絕塵而去。

……

素月齋。

裝點豪華的鋪面裡,如常做著胭脂買賣。

哪怕是在這樣的荒年災年,有錢的人依舊會重金砸在自己的外貌上。

而在這胭脂鋪的後院,卻是另一番光景。

裡頭珍珠織簾,鮫綃羅帳。

妓女均為好顏色。客人不多,卻是非富即貴。

而且,這裡與那花柳巷那些欲縱橫流的青樓完全不同。

無論是姑娘還是客人,辦事兒之前都得吟詩幾首、誦詠半篇。

講究的是一個雅嫖。

這樣的環境下,突然闖進一個不速之客。

就顯得尤為的突兀。

易茗雪根本沒有耐心去挨間尋找。

她右手握著久未嗜血的玄鐵利刃,左手單擰著這暗娼館的龜公頭子。

厲聲暴喝道,“童香月,給我滾出來!”

館中二十餘名打手全都警惕的聚在她周圍。

但硬是沒有一個人敢再上前。

所有打手的臉上都掛了彩,說明他們早在院外就已經打過一輪。

並且沒人能攔得住這尊煞神。

見童香月遲遲不肯現身,易茗雪所剩無幾的耐心徹底消耗殆盡。

她不再廢話,手起刀落間。

只見寒光一閃,那龜公頭子的人頭瞬間便落了地。

圓滾滾的頭顱如同破皮球一般,咕嚕嚕的自二樓滾到一樓。

在鋪著華貴地毯的一樓大廳,拉出一條長而腥臭的血痕。

嚇得樓中的姑娘們一個個全都尖聲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