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么面色煞白。

他試圖狡辯,“東家,這酒我都是在下工之後喝的,從未誤事……”

“哦?”易茗雪冷冷盯他,氣勢威懾,“那你這幾日為何稱病,就連錢箱都讓人楊大樹替你交?”

黃老么咋舌,臉紅羞愧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但他轉念一想,自己的跑的線路較為偏遠。

東家從未去巡查過,又是如何得知他上工時偷摸喝酒的事兒?

難道是楊大樹?

他神色倏然大變,沖人群之中的楊大樹指責道。

“好啊!楊大樹!平日裡瞧著你老實,沒曾想竟去找東家告密!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竟然落井下石!”

楊大樹不善與人爭辯,但此時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於是壯著膽子反駁道,“黃組長,趕車喝酒本就是不對的。我也勸了你好幾回,你要聽我早日戒酒,也不至於到如此局面啊!”

黃老么一聽,更是惱怒。

“果真是你!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

他一腳便要踹過去,楊大樹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

“啊啊啊!”忽地,黃老么發出一聲嗷叫。

元來是易茗雪單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輕鬆一扯,便叫他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許是扯到了筋骨,疼得嗷嗷直叫。

“自己狗改不了吃屎,還怪別人告密?”易茗雪冷聲喝斥。

她周身威嚴爆發,嚇得黃老么不敢再鬧。

見她態度堅決,黃老么雖心有不服,單也只得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第二日,他一早便找到李二叔,希望他能幫自己說說情。

李二叔也被自己么舅死性不改的德行給氣到。

當場便一口拒絕了。

黃老么哭喪著臉離開,只覺孤立無援。

難不成真的要去跪求易大丫?

不僅要對一個小輩兒點頭哈腰,還得低聲下氣,這算怎麼回事?

可這麼好的差事,說丟就丟了?

不行,還得保住差事要緊!

一陣胡思亂想後,黃老么最終還是決定去找易大丫!

他來到車行小院。

遠遠地就看見易茗雪在同顧先生說話。

他連忙走過去,但還未開口。

易茗雪便徑直走進屋裡去了,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