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著青色道袍,黑靴子,鬍子差不多到腹部的位置,不是丹靈子是誰?

是的,一個新的丹靈子來到了死去的丹靈子身前。

兩者除了一個是死的,一個是活的外,近乎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連那蒼白的臉色都是一致的。

這完全可以說是一個模子用同樣的材料和手法毫無差別的刻出來的。

忽然間,丹靈子神情戒備的看向了四周,季缺和寧紅魚不由得把身姿壓得更低。

他是不是從死去的丹靈子身上察覺到了什麼,認為附近有人?

不過之後,活著的丹靈子沒有繼續檢視下去。

他開始挖墳,活的丹靈子開始給死去的丹靈子挖墳。

這是很荒誕和恐怖的一幕,可它偏偏就這樣發生了。

死去的丹靈子很快入了土,一塊石碑被立了起來,上面刻上了“丹靈子陳魚之墓”這幾個字。

於是乎,丹靈子的墳又多了一座。

看著那新墓碑上的字,季缺明白了一件事。

怪不得這些墓碑上的字都近乎是一樣的,原來都是丹靈子給自己刻的。

可是眼前的丹靈子還是丹靈子嗎?

他是從哪裡來的?

事情變得越來越邪門了。

新來的丹靈子在墳前站了一會兒,就懷揣著那盞熄滅的油燈往獨木橋方向走去。

他是要去長虛觀?

寧紅魚向季缺使了個眼色,比劃了一下,表明自己去跟這丹靈子,而他則在這附近繼續查探一下情況。

是的,他們不僅要繼續跟著這丹靈子,還要知曉這丹靈子哪裡冒出來的。

之後,她就給了季缺一個小竹囊。

竹囊裡是一隻小蜂,季缺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用來找她的。

裡面的小蜂應該能聞到寧紅魚身上的味道。

之後,兩人兵分兩路,一個跟上了丹靈子,而一個則向荒草更深處走去。

季缺走的方向,正是這新的丹靈子過來的方向。

越往裡走,四周的荒草也越茂盛,依舊有墳墓分佈在附近。

這裡埋著很多丹靈子。

季缺不清楚自己走了多遠,這裡除了荒草就是墳,並沒有什麼“座標”可以參考。

可他能感受到,四周的墳墓比之前少了些。

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土腥味道,肉眼可見的,附近的泥土變得潮溼了不少,踩在上面會留下清晰的腳印。

與之同時的,荒草也變得更為茂盛,部分墳墓都被掩蓋了。

於是季缺站在了一處墳的頂端,往四處張望。

這裡草深,很難看見附近的全貌,於是他只能站在一個個墳頂上,仔細觀察四周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