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上方有血水落下。

如果季缺所料沒錯的話,應該是有人在上面搞鬼。

下一刻,手指一彈,將那滴指尖的血水彈出。

緣於他感知到了裡面的灼燒感,彷佛是有團火在其中燃燒一般。

沒有任何猶豫,隨著季缺的右手在千機劍上一握,一隻冷箭呼嘯著向井口射出。

而近乎同一時間,季缺後背貼在井壁上,雙手雙腳一陣擺動,頓時如一條魚般竄了上去。

井口處,只見之前那白麵人去而復返,手裡握著一隻被捏成碎渣的野兔,上面溢位的血水不斷往下滴落,他的整隻手掌也變動一片殷紅,冒出了蒸騰的熱氣。

這時,一道暗影襲來。

白麵人不為所動,空出的左手雙指輕描澹寫的一夾,就把那枚冷箭夾在了指尖。

下一刻,只聽見砰的一聲,冷箭爆裂開來,灑出飛舞的石灰粉。

白麵人趕緊後退,而這個時候,季缺已貼著井口鑽出,抬腳就是一記滑鏟。

結果那白麵人也是了得,彷佛早就預料掉了這局面,徑直前撲。

於是兩人一上一下,一個臉上戴著白板,一個戴著九筒,相錯而過,幾乎同一時間陰險的使出一記膝撞。

白麵人撞的是季缺肚皮,季缺則撞的是對方襠部。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變招防禦,於是膝蓋彭的一聲撞在了一起,分別彈開。

落地之後,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轉身,又近乎同一時間灑出一把石灰,又同一時間後退。

兩人皆是一驚,沒想到對方能陰險到這個程度。

兩人沒有任何猶豫,又冷不丁的灑出一簇石灰,又偏頭躲開。

緊接著,白麵男雙掌拍出,一時間,空氣扭動,形成兩個磅礴的掌影,帶著生石灰如水般向季缺衝來。

幾乎同一時間,一陣棍子呼嘯的聲響在季缺那邊響起。

只見季缺揮舞著千機劍化作的雙節棍,帶著呼嘯的勁風往前抽去。

於是湧來的生石灰一個停滯,反向撲去。

白麵人雙掌頓時加大了勁力,手上的青筋頓時如蛇般湧動起來,帶起了一陣更加磅礴的掌勁。

於是翻湧的生石灰又一個停滯,又向揮舞著雙節棍的季缺衝去。

而季缺臉戴九筒面具,雙節棍一下子變成三節棍,舞得如封似閉。

於是一時間,生石灰橫在兩人中間,擠壓著,形成各種形狀,卻都沒沾上兩人的身軀。

可就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一陣嗚嗚嗚的風聲陡然響起。

那是啟動了吹風機效果!

於是平衡在一瞬間被打破,一簇生石灰衝向了白麵人的面門。

白麵人本能的一閉眼,而季缺揮舞著的三節棍已啪啪啪拍了過來。

白麵人雙掌交叉,雙臂在一瞬間變得通紅,如燒紅的烙鐵一般。

可是季缺的三節棍可不管這些,如附骨之疽,貼上了就呼嘯著往對方身上瘋狂砸去。

啪啪啪!

鐺鐺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