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愣了一下:「有的有的。」

「她剛剛恢復,要吃點兒白粥,日常吃兩三天白粥以後,就可以加肉沫煮肉粥,再過些天就可以吃正常的飯菜了。」

獵戶又是一愣:「這就……可以吃了?」

喬楚點點頭,叫他拿來了一碗粥。

獵戶卻只端來了半碗,獵戶娘子端過碗來,三兩口就喝掉了,喝完了以後,呆愣愣地坐著,開始等待熟悉的疼痛和嘔吐感到來。

可很奇怪的是,今日半碗白粥下去,居然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不僅沒有疼痛的感覺,還覺得……不夠吃!

獵戶娘子眼巴巴地看向獵戶:「還有白粥麼?」

獵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獵戶娘子:「不想吐了?吃得下了?」

獵戶娘子:「一點也不難受,好像……還餓。」

獵戶差點沒掉眼淚:「還餓就好!還餓就好……」

獵戶娘子吃了兩碗白粥,這才算舒坦了,因為熱粥下肚,面上也有了些許微汗,還帶了些許紅暈,竟是病氣盡褪的架勢。

恰在此時,陳青山也從外面溜達了一圈回來了:「娘子,好了嗎?」

喬楚點點頭起身:「那我們就走了。記住,今日之事,別告訴任何人。」

「啊?唉!唉!」獵戶心頭此時還情緒激盪,也沒顧上別的,一邊答應著,一邊手足無措地將陳青山和喬楚送出門去。

眼看著一對璧人攜手而去,獵戶心頭感慨萬分:這是遇上了好心的神醫啊!

七八歲的孩子突然弱弱地喊:「爹……」

「什麼事?」獵戶扭頭看兒子。

「那邊……那邊……」孩子指著目光所不及的屋側。

獵戶被兒子眼中的恐懼給嚇到:屋側有什麼?

忙厲聲叫了兒子回屋,又拿起了刀,小心翼翼地往屋側而去。

眼前的一切,讓獵戶目瞪口呆:側面的屋簷底下,躺著幾頭熊,有大有小,都已經氣絕……

獵戶不由想起了那女神醫在給娘子治病的時候,她的夫君出去了一會兒。

這才多長時間功夫?他居然將那一窩熊都給打死了?!

「活菩薩啊!」獵戶忍不住潸然淚下!

「爹?」孩子在身後小心翼翼地喊。

「怎麼了?」獵戶匆忙地擦眼淚。

「這熊是那貴人放在這裡的?那是什麼人?」孩子好奇又崇拜地問。

那是什麼人?

他也不知道。

獵戶想起了貴人臨去前的囑咐:「你倆記住,今日兩位貴人來過的事兒以後不能跟任何人說。不然就是對不住貴人!知道了麼?」

「知道了!」

「知道了!爹!」

兩個孩子答應下來……

喬楚和陳青山走了好遠,喬楚才開口:「你去把黑熊窩給端了?」

陳青山點點頭:「嗯。你都出手幫人家治病了,我總也要為他們做點什麼。」

「為什麼?」喬楚問。

陳青山失笑:「那你又是為什麼?明知道這樣並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