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雄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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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兩個瓦蘭士兵拉起了頭髮,仰著紅腫流血的眼睛看著我的臉。
瓦蘭士兵拍打著半昏迷的男人,讓他清醒,讓他好好的看一看我的臉,“該死的混蛋,看一看我們的小英雄!不管你的主人是誰,告訴他,是勇敢的維克托給了跟蹤者處罰!”
騎兵首領把基洛夫的頭顱用一塊黑布裹好,掛在了這個男人的脖子上面 ”“ 。他的肩膀兩邊,各掛著一隻手。
這個鮮血淋漓的男人讓他的坐騎幾乎發了瘋,幾次想要把這個人甩到地上去。瓦蘭人很憤怒,他們覺得這匹嫌棄主人的馬匹應該被處死,但是最後他們還是決定讓這匹馬活下去。
騎兵首領用一種似乎是馬能夠聽懂的話,對馬催促了什麼。然後他就拍了拍的屁股,這匹馬驚恐地回頭看了看我們,然後就撒開了蹄子,衝著他們來時的路回去了。
我們重新上馬之後,我問一邊的瓦蘭士兵,騎兵頭子剛才給那匹馬說什麼?
這個瓦蘭士兵用一種古怪的微笑看著我,“維多,這匹馬會回到它主人上次餵它的地方,分毫不差。”
“哦。”我漫無目地的回答者,“這一路去小東湖城可有些遠了。”
“或許這匹馬會先去白丹港搭上條船,”瓦蘭人說,“這樣能更快一些。老泥鰍看見你處決了幾個小東湖城的jiān細,一定會獎勵你的!”
“你什麼意思?”我問這個瓦蘭人。
“沒什麼意思,”這個瓦蘭人說,“我只是好奇罷了。你說,要是這幾個傢伙真的是小東湖城的人,老泥鰍該多麼驚訝?”
“你在懷疑我嗎?”我問這個瓦蘭士兵。
喬萬尼的手下沒有一個不痛恨加里寧伯爵,同時他們憎惡和加里寧走得太近的任何一個人。但是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不過是被他的家族收養了。他們的家族從來不想為我打上羅曼諾夫家的印記,卻總是想著把一切沉重的負擔壓在我的肩膀上面。
“我有這麼說麼?”瓦蘭人帶著傭兵特有的狡猾把話拋給了我,“你怎麼總是疑神疑鬼的?”
“你當我是白痴麼?”我衝著他吼道,“是我殺了那個混賬!我紮了他十多下。你親眼看見的!你現在還在懷疑我是加里寧的人嗎?”
瓦蘭士兵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騎著馬離開了我,他的兩個兄弟走到了我們中間,把我們隔開,防止我們之間的衝突擴大。
瓦蘭的騎兵首領回頭讓我身邊的這個瓦蘭人走開,這些士兵有幾個對我露出了關切的表情,剩下的一些則對我露出了漠然的表情。
騎兵首領走到了我的身邊。
“維多。”首領對我說。
“大人。”
“別人不管說什麼,都不能把你怎麼樣。”他說。“但是你不能總是把自己放在這麼一個位置:讓人總是對你指指點點。”
“我在努力,”我的手指現在還帶著基洛夫的血,血慢慢的在我的手上變冷,留下可怕的乾枯的感覺。以後基洛夫的體內將再也湧動不了鮮血了,以後基洛夫也再也不會扭動碩大的腦袋,在宴會里面與人斗酒**但是這些人依然覺得不夠。“我在努力。大人。”
“做的還不夠。”瓦蘭騎兵首領說,“你的來路太模糊了,維多。你到底是誰?恐怕你自己都說不清楚吧。你是加里寧的孫子,是羅曼諾夫在的血脈,你是伊凡哥羅德議員的女婿,你還和白鴿商會有那麼點關係,有人說你和禪達人有些來往,還有人說你對伯克人挺同情。你到底是誰?”
“我說不清楚。”我想了好一會。只好這麼說。
“那就做清楚。”騎兵首領說。他看了看身邊的樹林,上面的絞死者如同蒼白的果實。脖子被勒住,睜著眼睛,流著血淚。“用刀劍,用火焰。瓦爾基里被人鄙視是女孩,所以她用長矛扎穿了每一個這麼說的人的喉嚨。那之後,人們便只記得她是戰爭女神,所有的戰士都期待死亡之後,靈魂能夠在她的安撫下進入英靈聖殿,獲得永恆的愉悅。這還不夠嗎?說不清楚的事情,就直接去做就好了。”
“是的。”我對他說。
我的心如同沼澤裡面掙扎的牛,掙脫已經無望,便只能任之緩緩下沉了。
我曾想做一個被優待的貴族,但是我被趕到了馬房裡面;我曾想找到自己的家人,但是卻被當成了兩家聯盟的契約;當我安心的當著私生子的時候,卻被山區的復仇者當成了復興家族的希望;我喜歡上一個姑娘的時候,一個舒拉蹦了出來;在我剛剛要得到自己的女孩的時候,卻被告訴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我才一開始習慣瓦蘭科夫的風物人情,就被趕走了:趕到了樹林裡面的一處兵營裡面,一整個冬天沒有人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