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冬日(第1/2頁)
章節報錯
伯爵的後院已經開始擴建弗拉基米爾花了不少的錢把圍住在周圍的窮戶趕走這讓那些人非常的好奇,因為在瓦蘭科夫,除了大家族圈定的宅院之外,任何地方都是隨便住的:只要幾根木料、找篾匠做幾塊棚子、去農夫家裡做一天活換一些稻草,就可以在任何地方搭起住宅只要有人住下了,就不能被趕走,因為議會保證每一個自由民在維基亞的國土上面不會受到驅逐
其實這樣的規定有些無關緊要,試問哪一個國家會把它的國民從自己的住宅裡面趕走呢?應該是沒有的
不過這些拿了錢的窮人在半天之內全部都搬走了,可是他們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麻煩從第二天一早開始,就有無數的人聚集到了伯爵宅邸的門口,要求伯爵付他們錢因為按理論上來說,伯爵周圍的街巷他們也有權利去搭棚子的,伯爵付了那些人錢,也就應該付他們錢
對於這些人,伯爵一時之間還以為是三個家族搞得鬼,後來才現這原來是瓦蘭科夫人的習慣弗拉基米爾勸那些人趁早離開,但是聚集在一起的人聲稱如果他們不能每個人得到三個硬麵包和一壺葡萄酒的話,他們就會永遠的坐下去
弗拉基米爾給盧卡西諾家的兵營送去了話,兩個小時後十多個盧卡西諾家計程車兵就帶著棍子攆走了這些聚集的窮人窮人似乎害怕盧卡西諾家甚於伯爵家,士兵剛剛一露面,那些聲稱要永遠坐下去的窮人就逃跑了
這些士兵的隊長前來詢問是不是需要他們來護衛這裡,弗拉基米爾搖了搖頭說不需要
這天晚些時候,一開始被派出去的羅曼諾夫家計程車兵們就開始陸陸續續的返回伯爵的宅邸這些都是從維基亞一路跟過來計程車兵,他們仔細的探明瞭周圍的農場、山脈、沼澤和湖泊他們帶回來了關於周圍情況的第一手資料
瓦蘭科夫的北部有一個鐵礦場,但是淺層的鐵礦石已經開採完畢,礦脈一頭扎入地底深處去了,瓦蘭人的技術難以掘那麼深的土地維基亞的探險隊行會曾經要求勘探這個地方的礦藏,但是瓦蘭科夫人不信任這些狡猾的傢伙,懷疑他們的動機,於是拒絕了他們的要求,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在過去的幾十年時間裡面,大量的礦工變成了蹩腳的農夫,他們的工具早就丟失了,現在的礦場已經荒廢了,只剩下了幾個幽深的礦坑和一些堆積成山的碎渣真實著過去的繁榮
在瓦蘭科夫的東邊不遠處就是東湖,湖水在冬天之後的第一個月就會開始結冰,不過冰不會太厚,如果太多的人擠在一起就會垮塌下去東湖的水是鹹水,它的佔地極其寬廣,有五條大型的河流最終匯入其中,梁贊河只是其中最小的一條有些人說東湖是諾德北海往南部陸地的延續,也有人說東湖是個內陸湖探險行會的人傾向於前面一種說法,因為他們曾經試圖沿著湖泊周圍走過,但是走到北部的時候他們遇上了沼澤地,那種模糊的地帶說不清楚到底算不算海水的一部分最後,探險行會的人繪製的地圖裡面,把那裡畫成一片汪洋大海
在西部和南部則是無窮無盡的森林,那裡有取之不盡的森林產品:樹木、蘑菇、松脂、皮貨和琥珀伊凡哥羅德曾經在森林裡面設有十四個貿易站,專門負責從當地人的手中低價收取貨物,然後沿著梁贊河運到伊凡哥羅德,高價轉賣到西方市場,或者直接順流而下,駛入東湖,把產品賣到河間地去
在這條商路上,瓦蘭科夫的地位極佳,如果這裡的人稍稍的利用一下地理位置,是很容易參與到對東部的貿易裡去的但是瓦蘭人的想象力極限就是對路過樑贊河的船隻徵收過路費,曾經有一個瓦蘭科夫領在梁贊河上面拉起了鐵鏈,然後把過路費沒由來的提高了三倍這個舉動招致了河間地的人憤怒,那個時候河間地的人還沒有被財富腐蝕成軟泥,他們用船運來了兩百名士兵,逮捕了瓦蘭人的領,然後讓瓦蘭人選出的聽話的頭領來
值得一提的是,那兩百名士兵裡面,很多都是各地的瓦蘭僱傭軍他們一旦簽訂了契約服務自己的主人之後,就不會顧及多餘的情感了在那一次行動中,瓦蘭科夫失去了大部分的貿易特權,但是他們的傭兵貿易卻經過了檢驗,名噪一時梅爾家族就是那個時候家的,這是瓦蘭商人的不幸,但卻是傭兵們的廣告
在伯克人佔領河間地的時候,精明的伯克人派出了士兵越過東湖,經由梁贊河深入了森林,焚燬了森林裡面大部分的伊凡哥羅德的貿易站,從而削弱了他們的商業對手到現在為止,伊凡哥羅德的貿易總量都沒有恢復到戰前的水平這在森林裡面留下了真空,據說很多城市都盯上了森林裡面大筆的生意:由於伊凡哥羅德人無力進行自己的生意,很多的森林商品已經堆積在森林裡面了貧困不堪的供貨商們急於出售貨物,現在進入森林裡面收購的話,無疑會得罪伊凡哥羅德人,但是卻一定會一筆財
在過去的十年種,議會的力量經歷了不斷的削弱
先是幾個大議會區之間的彼此不和,這讓曾經的東維基亞國王疲於應付這些爭執涉及土地分配、貿易站的設立、市場的開放和各個城邦的戰艦以及士兵數量的規模,特別是最後一點,有一些城邦不擔心伯克人的入侵,卻反而對身邊的維基亞城鎮提心吊膽,每一艘下水的戰艦或者盔甲採購貿易,都會在議會上面引連綿不絕的爭吵這種內耗讓維基亞的波雅爾們精疲力竭,難以順遂的維持自己的武裝
比如小東湖城一直指責大東湖城在擴充武備,每年都有一到兩艘的雙列戰艦下水,並且改變了軍制,強迫大量的男子延長服役時間在伯克入侵的時候,伯克人幾乎毀滅了大東湖城,但是卻對小東湖城秋毫無犯,這不由得讓人們有些想入非非了
這是非常可惜的事情,在伯克人入侵之前,有過一百名的各城邦學者、將軍和官員遭到了流放,議會的威嚴遭到了巨大的打擊,流放精英也削弱了維基亞人的實力
而緊接而來的伯克入侵和河間地諸戰役則讓議會的臉面蕩然無存曾經自詡對伯克擁有絕對優勢的維基亞人一敗塗地,接連失去了大片的土地維基亞曾經嘲笑伯克人是怕死的商人,是短視的農夫但是這一次,那些怕死的商人和短視的農夫卻在皮爾蘇斯基家族的帶領下如同雄獅一樣把貌合神離的維基亞狼群擊潰了
這些彙報情況的騎士和記員擠滿了大廳,一開始顯得空蕩蕩的宅邸一下子被擠滿了我最開始還好奇為什麼同行的一百來人怎麼突然大部分都不見了,原來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反倒是我沒有做成什麼事情伯爵已經在主動的瞭解瓦蘭科夫了,我還站在原地什麼都沒幹,只是藉著伯爵的威儀大擺排場
宅邸裡面顯得生氣勃勃,精明強幹的人往來不絕,請願者和使者帶著各自的使命彼此的溝通著
我想起來盧卡西諾老頭子說關於小東湖城的資訊,他說‘每晚一天這個訊息都會變得不值錢’,我開始為伯爵擔心起來:他到底弄清楚盧卡西諾說的是什麼事情了嗎?還是他已經有準備了?我不敢貿然去問伯爵,我甚至有些自慚形穢了,開始為宴會上面的張牙舞爪感到一絲羞愧了這幾天伯爵都沒有來找我,我每天都只是自己練習擊劍,騎馬在城裡亂逛,找個地方躺下來睡覺
冬天匆匆的到了,這裡的冬天來的真早
不久之後,多的人就會開始抵達這裡來了這一段時間阿列克謝回了伊凡哥羅德,去接後面的人了我突然現我有好多的事情想和彌賽拉談一談,甚至卡嘉,我也有些想她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哥特先生,哥特正在為建立瓦蘭科夫圖館的事情費神,沒有時間搭理我於是我去找湯姆
那個伯克女孩對於我一直很迴避,或者不如說害怕即使在我的鼻子已經康復,臉上的傷口也已經恢復的時候,她還是很怕我,估計是擔心我報復她我曾經雄心勃勃的想從她的嘴裡套出伯克人的計劃,比如伯克人會從哪裡進攻啊,伯克人有多少士兵啊,她是伯克什麼人啊之類的
我拿著禪達語的字典,一個字一個字的問她她嚇得直哭,瞪大了眼睛不說話伯爵來看過她一次,我想讓她表演一下她會說禪達話的本事,我覺得這樣的話,伯爵就會覺得我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但是這個姑娘自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多說過話我搖晃著她,想讓她說出話來,伯爵在一邊耐心的等了一會,但是這個姑娘什麼都不說伯爵的耐心耗盡了,一個年輕騎士又跑過來報告盧卡西諾家的訊息,伯爵說:“恩,下次,維多,下次我來看”
伯爵走得時候我沮喪極了,我覺得我一開始誇下的海口現在失敗了我還做著浪漫的夢想,想從這個女人嘴裡套出伯克人的作戰計劃,然後再某個山溝上面伏擊伯克人,我因此一舉成名
我懊惱極了,猛地把這個女人推了一把,把她推倒在地雖然哥特先生的告誡仍在耳側,但是這一次我卻像是了瘋一下的折磨她我揪她的耳朵,猛地拉扯,還對她大吼大叫,想讓她說出話來,但是她閉著眼睛捂著耳朵,只顧自己哭
最後,家裡面的人都看著我,有些害怕的模樣,我站了起來,氣鼓鼓的走了
她難道真的是一個啞巴嗎?
我那個時候極力的想表現自己,想讓伯爵看到,我是可以做領主的人;想讓人們看見,我有統治的才能但是我好像做得一點都不好這個時候我想起了盧卡西諾家對我的客氣,還有宴會上面人們對我的遷就,可能都不是出自真心的我甚至想象他們在我的背後罵我,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