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遇襲(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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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遇襲
提爾河。(
河灘邊是廣闊而平坦的土地。有一些亂糟糟的篝火堆,周圍散落著菜梗、骨頭等食物殘渣,在一邊的小樹林子裡面還有人畜的糞便。
父親的小隊跟在第三團的後面,他們已經非常靠後了,在他們身後只有一百多輜重兵了。菲德烈親王明顯沒有看中這支散兵部隊。親王一路快速的北上,他似乎只在乎和第一第二軍團保持安全距離,對於戰力不行的第三團和他們的附屬部隊,親王沒有一點倚重的意思。
在離開提爾堡幾天之後,在洛薩森林的邊上,尤和幾個家僕騎馬趕了上來。
父親把頭盔的面罩掀了起來,有些生氣,“尤,我在提爾等了一個星期,你上哪裡去了?”
父親那支小隊計程車兵停了下來。有些人長矛橫在肩膀,有些人則把頭盔或者遮住臉的鍊甲衫解開,不論如何,現在都太熱了。
河灘上被烤的熱烘烘的,如果不是不斷有騎馬的督察隊用皮鞭警告士兵不得靠近河流,那些披盔帶甲汗流浹背計程車兵一定會跳進水裡面去涼快涼快。提爾河看起來如此誘人,在金色的陽光下彷彿蒙著一層閃亮的金粉,河流的嘩嘩聲不斷的yin*著士兵們去看它,河流的中部是深藍的,靠近岸邊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透明的亮色。
“繼續前進”,父親看著周圍停下來的部下,下令讓他們快點走,“被輜重隊的人看見了,那些傢伙會笑話你們一輩子的。”
這句話讓父親的那匹馬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打了個響鼻之後不再搭理周圍的人。它四下的嗅著地面,很希望能夠找到一塊青苔或者一朵小花,但是很不幸,它不是菲德烈親王手下騎兵的坐騎,那些馬匹在一天前路過這裡的時候已經把這裡的東西啃了個乾淨。
“很多東西很難弄的”,尤一點沒有覺得難堪的樣子,眼睛裡面反而多了一些興奮,他指了指兩輛大車上面壘得高高的一些口袋說,“這些東西我可費了大力氣才弄到的,市面上面根本買不到。有十罐子的燃燒油還是我找鍊金師行會的人好說歹說才搞到的,如果不是我用了一本草藥學配方去換得話,他們還不願意給我呢。”
父親皺了皺眉頭,“你帶這些東西幹什麼,寫一張申請讓輜重兵去弄不久好了麼?”
“唔不不不”,尤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那些笨頭笨腦的大兵可做不了這些事情。為了把一些危險的藥粉裝好,我專門找了一個地下室一點點的打包,不然你以為我這一週上哪裡去了。讓那些笨手笨腳的大兵來?我的天,他們能騎在炮仗上把自己炸上天。”
經過幾天的訓練,薩姆已經成為了三名長弓手的頭領。
聽到尤的話,薩姆有些生氣,“什麼炮仗?你這個庫吉特佬,以為自己會一些古里古怪的玩意就了不起了?薩姆當年用拳頭揍死了一個庫吉特人,那時候也沒見庫吉特人有多厲害。”
尤冷冷的看了看薩姆,一勒轉馬頭,然後回頭對父親說道,“我遲到是有原因的,但是相信我,過段時間我一定讓你大吃一驚的”
父親還想說什麼,尤已經策馬跳到河裡去了。看著一個庫吉特人模樣的人跳進河裡面洗澡,後面跟上來計程車兵都很詫異而羨慕的看著他,一個騎兵罵罵咧咧的走過來呵斥尤的時候,尤就馬上跳上了岸,然後指揮著幾個白鴿谷的家僕押著幾車的藥品向前走去。
在天黑之前,小隊已經可以看見第二團的人紮好的營帳了,那些人在一片碎石灘邊上紮下了營帳,在他們更前方的一片麥田邊是第一團的人。第三團的人必須向左穿過一個村莊紮營到一片果園的邊上。
村莊裡面是菲德烈親王的騎兵們。
第三團的人向來被人鄙視。包括哪些騎兵侍從看著這支部隊有隱隱的有輕視之色。的確,這支部隊的歷史確實有些暗淡幾年之前,第三軍團計程車兵負責駐守雷恩迪堡壘。雷恩迪堡壘就是那座抵抗了幾天就投降的要塞,這是整個東軍對外刻意迴避的一件醜聞,但是對內,東軍從士兵到將軍都對這個軍團充滿的輕視。
第三團的長官是一個從南部山地軍團裡面調來的人,這個人胖乎乎的老頭一看就不是久經沙場的將軍。他對於手下的人也是寬和有加,只要不是做的過於出格,他一般都對手下不聞不問。這個和善的老頭放在別處也許是一個老好人,但是把他配給戰場上的部隊就是一場災難了。
第三團的戰力雖然是有目共睹的差勁,但是他們吹牛的本領卻是一流了,在沒有戰爭的時候,第三團會一再吹噓自己的本領。
關於這次行軍走在最後的原因,父親都聽到有人說:“知道我們為什麼走在騎兵團、第一團還有第二團的後面嗎?是因為我們背後兇險重重呀聽說庫吉特王時刻準備捲土重來,他手下有三萬多騎兵精銳隨時可能傾巢而出,到時候誰能力挽狂瀾?還不是咱第三團所以我們就時時刻刻的走在後,牢記自己的使命好了,如果整個部隊能夠安全的抵達日瓦丁城下,那麼咱第三團的功勞可是排在第一的呢”
父親一開始的時候就對這些說法嗤之以鼻。他清楚的知道萊特的部下和迪米特里的戰友是如何描述第三團的。父親在加米奇戰役的時候就結識過一些逃到羅多克的遠雷恩迪堡的官兵,那些人給父親留下了一個很勇敢的印象。但是很遺憾的是那些人在東軍重組的時候並沒有加入第三團來,他們被調派到別的精銳部隊裡面去了。
父親現在才知道,在加米奇遇到的那些人在雷恩迪堡壘裡面原來是異數,而身邊的這群人才是雷恩迪守軍的本來模樣看來開城出降並不能完全怪一個將軍,一般一支軍隊的風氣是從上到下保持一致的。
話雖如此,第三團的人還是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每天紮營出哨的時候,父親都會要求自己計程車兵輪班出哨。這對於第三團計程車官來說是不可理解的,“咦?阿卡迪奧第二呀,昨天你的人不是已經去值過夜班了嗎?這次換別人去了,何苦這麼拼命呢我說,把小夥子叫來,咱這裡有蜜酒和香草烤的火腿呢,一起來解解饞。”
這種邀請還有很多,這些士官除了愛吹牛、有些膽小意外,其實都很好相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父親一想到正在厲聲呵斥屬下的萊特將軍和嚴肅的視察軍務的迪米特里,自己就會有些沮喪。周圍的這些士兵全都一副懶洋洋的踏青模樣,他們左瞅瞅右看看,然後彼此傳遞著關於王公貴族的緋聞,父親甚至聽說菲德烈親王是哈勞斯爵士的私生子。
第三團的人不喜歡騎兵團,因為騎兵團的人最看不起第三團。
有一天,一個精瘦計程車官策馬走到了父親身邊,然後做了自我介紹,“我聽說過你”,這個人一上來就拉著關係,“當時我受了重傷,在雷恩迪血戰了三天三夜之後我被自己的部下押到了烏克斯豪爾去養傷,我的上帝,我只要一清醒過來就立馬想著回到前線去是不是,小夥子們”這個人問著自己的手下。
那些把頭盔解下來背在背後、把長矛拖在地面上、把鎖子甲鬆鬆垮垮的解開計程車兵們大聲的回應道:“沒錯拉格朗日隊長我們和上帝的老媽一起為你作證”
“唔,你好”父親禮貌的表示了揮手碰了一下自己的頭盔。
“我聽說你和咱的部隊在加米奇狠狠的揍了薩蘭德人最讓我欣賞你的是你救了那麼多的平民,天啦,這可是咱第三團的人的作風。從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一定還會見到你的阿卡迪奧你是好樣的,如果在戰場上我死了,我的手下就歸你指揮。我在德赫瑞姆有一個情婦,在烏克斯豪爾不記得了,反正養傷的時候處了不少,該死,這害得我晚恢復了至少半年,我的力量都跑到她們的肚子裡去啦恩,我要是死了,你幫我去告訴她們,就說我愛她們記得分開告訴”
接著,父親滿臉陰沉的和拉格朗日並排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他連拉格朗日有幾個私生子都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