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卡拉德的憤怒 12(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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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寢室11點停電,所以沒能更新,這是補齊的昨天的。今天的晚上會發。)
駕車西行。
在薩蘭德的沙漠上,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兩種顏色:天空純淨的蒼藍色和大地斑駁的米黃色。
父親駕車在剛剛經過了一個綠洲,在那裡,西撒和那個東方人被放下來休息了一會。父親用水清洗他們骯髒的身體。在新鮮的空氣和在車廂裡整潔的環境下,兩個人恢復的很快。不久西撒就已經能夠掙扎著坐起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那個東方人情況卻有些糟糕,而且還發著高燒。
只有走過了沙漠的人才能知道綠洲的可貴,特別是當水極度缺乏的時候,遇到一個綠洲幾乎能讓口渴的旅者欣喜若狂。在綠洲上,父親把所有的皮囊都裝足了水,又讓馬匹飲飽了才山路。
在綠洲上,小葵採集著她熟悉的漿果和一些塊莖。馬瑞恩曾經親自教導過小葵哪些東西可以吃,哪些則是有毒的。小葵蹲在草叢裡面把草帽裝滿綠色的植物時,背影看起來如果艾德琳一樣孱弱而惹人憐惜。
已經很久沒有見小葵了,父親印象裡面上一次見她還是在讀軍校之前。那之後小葵只是偶爾在馬瑞恩的來信末尾隻言片語的點幾句,這段時間以來,小葵似乎成熟了很多,看起來越來越像是她的姐姐了。在車上的時候,父親問起了小葵為什麼要參軍,小葵只是淡淡的笑笑,不說話。
西撒旁觀者清,他不久就看出了端倪,但是這件事情與他無關,所以他的主要精力不是放在調侃我父親上面,而是放在照顧那個東方人上面。
西撒對那個東方人沒有什麼感情,不過從船上一直到都庫巴,一路上一直是那個東方人的難友,現在又成了一起亡命天涯的人,不由不不起惺惺相惜的感情。這個東方人在綠洲被清洗之後,顯出了眉清目秀的五官,這個人的確不像是庫吉特人。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就是那個製造出了絲綢和瓷器的東方人。
如果算起來的話,父親捨棄了白鴿谷號換來的全部結果就是船員走散,換回了小葵和這個來路不明的東方人。
在車上的時候,西撒詳細的問了問父親在與蘇丹接觸的過程中發生的事情。父親輕描淡寫的說是因為祖父與蘇丹有舊,所以承蒙了蘇丹的照顧,而在蘇丹安排的試煉中,自己又表現出色,所以最終被蘇丹奉為座上賓。
小葵這個時候低聲的說:“那****決鬥之後,整個王宮裡面的宮人都在竊竊私語一個斯瓦迪亞年輕人的奇怪戰術呢”,這個時候小葵仍是一臉的擔憂,“人們說你幾乎不活”。
“這麼嚴重?”西撒不由的被小葵的話所觸動。
“恩”,父親也沒有必要再隱藏什麼,“那個人的劍術精湛,如果不是吉```我的一個朋友的媽媽教授過我投擲術,我肯定會死在那裡”。
父親隨後解釋了自己那驚人的一擲。
西撒聽完苦笑的說,“也只有你能遇上這種事情,總是能夠發生奇妙的事情讓你逢凶化吉。”,說道這裡,西撒表情一悲:“但是別人呢?水手長呢?那些決心陪你去死計程車兵呢?他們已經不在了,你可以沒有所謂的冒險,你似乎也總是能夠活下來。但是那些追隨著你的人,他們可沒有你的好運氣。阿卡迪奧第二,真的,我一點都沒有為我能夠活下來感到高興。我看見我們計程車兵像是牲口一樣被賣掉。我是決意不做奴隸的,死也不做,為此我咬碎了自己胳膊上的肉。”
西撒抬起了自己被繃帶纏的嚴嚴實實的手臂,“如果你再做這樣的事情時,請你想想水手長,請你想想我這支胳膊”。
父親抿著嘴,回頭看著西撒,不知道說什麼好。
馬車繼續沿著薩蘭德人修築在沙漠戈壁上的石道前進,這些路的邊上有一些荒廢的村莊。在過去,當薩蘭德的境內的穆塔河沒有改道的時候,這個地區是肥沃的農業區,曾經這裡是薩蘭德人口最稠密的地區之一。但是自從穆塔河改道之後,這一塊土地就荒廢了,因為雪山水形成的綠洲成了唯一能夠居住的地方,而沿著穆塔河的所有的居民點漸漸的都被遺棄了,現在只剩下了這條孤零零的道路。雖然如此,薩蘭德人的築路工藝還是無可指摘,被風沙侵蝕了許久也依然功能完備,從道路上行走的時候,馬車左右都還空有巨大的空間,可以想象在過去,這個地方貨車來往,騾馬遍地的勝景。
扎依採夫在車內為父親準備了一份地圖和一本名為《卡拉迪亞地理百科》的書,這兩本書內有幾頁精美的插圖,描繪出了整個大陸的概況。父親透過研究蘇諾部分的地圖發現這兩份地圖詳實精確,的確是好東西。在軍校的時候,學校曾專門的印製過多份地圖,其中只有一份是正確的,學員被要求從眾多錯誤的地圖中找出正確的一份。經過訓練,父親能夠清楚的記得大陸的地形,現在又有了這種製作精良的地圖,父親就確定了自己的方位並且制定出了自己的逃脫方案:從都庫巴一路西行,沿著廢棄的官道直達色庫騰綠洲,然後翻過加米耶德綠洲進入庫吉特草原,然後南下到阿美拉關口或者繼續西行直到斯瓦迪亞人控制的地區。
不論如何,前路都很危險:兩支薩蘭德人的軍隊已經庫吉特人都是敵非友。
但是由於扎依採夫的威脅在後面,一旦回去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現在也只能繼續前進了。
西撒提議是不是找個離都庫巴接近的地方躲起來,然後給蘇丹秘密的聯絡揭發扎依採夫欺上瞞下的行為。
父親搖了搖頭:“我認識一個訊息靈通的女士,你知道,她提前告訴我的訊息往往精準的可怕,相信我,她幾乎能知道蘇諾城或者整個大陸上的每個城市每天發生的事情。而即使這樣的女士,也對我吐露她非常的擔心扎依採夫的實力。我可以推測,我們一旦掉頭回去,我們遇到的第一批人就是扎依採夫的爪牙。”
西撒默默不語,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沒得選擇了,只得把弄著一小瓶藥膏,看著一邊的那個東方人。
西撒不是分得清這個人和庫吉特人區別,他印象裡面這個人和庫吉特人差不多:黃色的面板,雖然淡一些;細長的眼睛;漆黑的頭髮和消瘦的臉頰。
不過父親知道。父親曾經與兩位庫吉特人接觸過很久,他能從這個人簡單的幾個動作裡面推測出他不是庫吉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