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卡拉德的憤怒 10(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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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總是覺得有些奇怪。
在他被扎依採夫領到了一個巨大的花園裡面後,他就知道今天接見他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從寺廟裡面一路出來,人們紛紛的對他指指點點,人們似乎一夜之間都知道了在頭一天的決鬥中,這個年輕人的驚人舉動。
扎依採夫看見父親時的微笑是內容豐富的,“很高興你活著”。這是扎依採夫對父親最大的祝賀,那個時候父親也已經精疲力竭,在腿上還受了不小的傷。
回到寺廟之後,就有專門的醫師給父親做了簡單的包紮。醫師囑咐了父親這段時間需要注意的事項,然後對扎依採夫表示沒什麼大問題,安心休養就是。扎依採夫掏出了一隻看起來沉甸甸的錢袋丟給了這個醫師,醫師留下了足夠兩週用的藥膏就退了出去。
扎依採夫沒有多待,他讓父親好好養傷。
第二天中午,扎依採夫就找到了我父親,說晚上就有宴會。父親覺得傷口非常的不舒服,問能不能推遲幾天。扎依採夫說:“這點疼痛你忍不了?選擇不去容易,但是選擇去可就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了。”
父親無奈之下只得答應。在下午的時候就跟著扎依採夫乘上了馬車,一路奔著城南去了。馬車走走停停,隔著窗紗,父親看見馬車經過了層層崗哨,很多武裝精良計程車兵警惕的檢視著這架馬車。越到後來,士兵的人數和認真程度就越高,這讓父親感覺,接見他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最後,父親在幾個僕人的引領下走進了飯廳,扎依採夫隨後也跟了進來。
當父親走入飯廳的時候,立馬就被這裡奢華的裝修所震撼了:盛著水果的水晶盤,萬點蠟燭,絲綢委地如同幻境。一邊的閣臺可以看見外面的花園,花園裡面有一個明亮的池塘,周圍種植著棕櫚樹和一些父親不認識的奇異植株。從這裡看去,充滿了野趣。
當扎依採夫安排父親坐下來的時候,父親注意到整個桌子上還有三個人,除了扎依採夫以外,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和一個用白巾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子。
薩蘭德的女子裝束父親一直有些不習慣,不過既然是薩蘭德人的習慣,父親也無意置喙。在南方的某些黑種民族裡面,有些婦女以高頸為美,為此那些民族的女人從小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套上套圈,經過多年的捆綁,這些女人的脖頸往往可以高的驚人,與那些人比起來,薩蘭德人的風俗實在算不得什麼驚世駭俗。
但是父親覺得很奇怪,他感覺到這個白衣女子不同尋常。從他進來開始,這個女子就散發出了一種很熟悉的氣息。正在父親疑惑之間,那個陌生的男子在關注了父親半天之後,終於開口,
“阿卡迪奧先生?”
父親一愣,“是的,先生。我叫霍.阿卡迪奧第二。現在是薩蘭德蘇丹國的俘虜。”
“恩,這個我知道。你昨天的表現很```讓人印象深刻。”
“唔```迫不得已罷了,我現在傷口還隱隱作痛,但是扎依採夫先生說您想見我,我還是來見你了。”
“年輕人嘛,一點小傷無所謂的。我曾被人用繩子拴著雙手走過沙漠呢,那種感覺你能想象嗎?”
“呃,先生,我經歷過。那是在蘇諾平原上了,我和我的女僕還有一個同伴遇上了劫匪,也被人牽著到處走。”
“哦?這我倒是想不到。手綁著是什麼感覺?”
“被綁著到沒什麼,就是鬆綁之後手和木頭一樣。”
“哈哈,對,就像木頭一樣”。陌生男子點了點頭,“好把,你也應該知道,我今天要你來可不是僅僅為了和你討論一下被俘心得的。”
“我知道,先生。我也對為什麼來此滿心懷疑,我希望您能告訴我這一點”。
“恩。話說起來,你能來這裡見我的面,還得感謝你自己呢?”
“這```我不明白。”
“昨天的那場決鬥,是我安排的。其實我是把那當成了你來參加我的晚宴的入場券,如果你能勝利,自然會得到我的接待。如果輸掉的話,你就會和我的侍衛哈桑一樣,現在還在接受著幾個外科醫生的搶救呢。”
“哈桑是您的侍衛?”
“是的。”
“哈桑是皇家侍衛,您是```!”
父親看見對面的這個男人微微的笑了笑,用一個女僕抵過來的毛巾潤了潤手,“我是薩蘭德蘇丹、沙漠之主、東疆的帝王,桑卡拉夫.瓦希德七世。”
聽著陌生男人的身份,父親瞪大了眼睛,一邊的白衣女子似乎也驚訝萬分,扭頭看著這個男人。在場的只有扎依採夫絲毫不為所動,彷彿這種威嚴無比的自我介紹在他看來毫無力度一樣。的確,過於接近帝王的人總會在最後發現帝王不過是普通人,曾經的敬仰之情會慢慢的淡薄,這種心理落差會讓人遐想萬分,無數的政變和陰謀大都起源於帝王最親近的人,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薩蘭德蘇丹```”,父親喃喃自語道,“你為什麼要見我?”
“呵呵,昨天我的主持應該給你講過為什麼你會捲入這場決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