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秋收時期的愛情故事 7(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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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坐在馬車上的時候總是試著跟吉爾講話,但是吉爾似乎不是很想多說今晚的事情。
當烏赫魯領著艾露恩在舞池裡面翩翩起舞的時候,父親一直看著吉爾,吉爾的牙齒深深地嵌進了下嘴唇裡,死死的盯著烏赫魯,父親擔心一旦烏赫魯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吉爾就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教訓他。
當群舞音樂結束的時候,舞池裡所有的人都鼓起掌來,為自己的表演喝彩。
哈爾這個時候找到樂隊,適時的響起來了獨舞的音樂。就在剛剛,英氣逼人的烏赫魯和白玉一般的艾露恩已經成了舞會理所當然的中心,這個時候,周圍的人都知趣的散去。
烏赫魯的父親自豪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他把所有的禮儀動作做的紋絲不亂。即使以一個外交官的老道眼光來看,烏赫魯的動作都是無可挑剔的。
舒緩的音樂響起,站在艾露恩前面的烏赫魯右腳後退了半步,上半身前傾,伸出右臂,優雅而得體的邀請艾露恩。艾露恩漂亮的脖頸輕輕的歪向另一邊,膝蓋下曲還禮,同時捏住了烏赫魯的手指。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彷彿今晚所有的燈光都是為了這對年輕人而閃耀;好像所有的鮮花都是為了這對年輕人而芬芳;就像是所有的音樂都是為了這對年輕人才被演奏的如此完美。
烏赫魯和艾露恩飄在舞池之中,像是一對翩躚繞樑的燕子。艾露恩的禮服很別緻,在腰際一個漂亮的收緊,完美的顯出了艾露恩的身材,艾露恩的裙子是帕拉汶最好的裁縫的手藝,裙子的裙骨用的是北海鯨魚的濾水須,一共36根,堅韌而弧度優雅,把艾露恩的裙子撐得如同一架精緻的鳥籠。潔白的艾露恩在舞池中精緻得像是吉爾做的那些鍍金玩具,吉爾曾經熬夜做出過一件件做工優良的玩具,看著那些玩具,吉爾感到無比的安心。如今,看著這更加精緻的人兒,吉爾卻只感到一陣深深的心碎。
“吉爾,對不起。其實那個庫吉特大使的兒子跳的一點都不好”,父親在感到抱歉之餘只能這樣說,“我真的很抱歉。”
吉爾臉色蒼白的喃喃的說,“不,少爺。他跳的很好的。我為了今天晚上舞悄悄的練了整整三個晚上,但是還是做得不好,他真的優秀··”
“萊特,我們揍這個烏赫魯一頓吧,等會跳面具舞的時候”,父親對著一邊若有所思的萊特提議。
“不行,”萊特說,“那個哈爾很喜歡這小子,如果我們揍了他,哈爾一定不會再對我透露一個字關於我父親的事情了。”
“少爺,不要難為萊特少爺了。”吉爾制止著父親。
這個時候,樂聲結束,眾人向著兩個表現完美的年輕人歡呼著。吉爾看著艾露恩,發現艾露恩一直在遠遠的往自己這邊看,吉爾趕緊低頭,把視線撇向了別處。
哥布林和薩貝爾在酒水臺邊上兀自的大吃大喝,剛剛有一群人跑去看人跳舞,薩貝爾很高興,說這下沒有人跟自己搶葡萄酒了。薩貝爾特別喜歡德赫瑞姆的“剪狼毛”牌葡萄酒。這種酒非常的奇怪,是牧羊人用野生葡萄釀製的。據說裡面摻入了特殊配方,人在飲用後會隨機的產生幻覺,修剪羊毛的毛料工人經常把滿屋子的羊看成是狼,久而久之,那些剃羊毛的工人都以為看見的狼就是羊。直到有一個喝醉酒的剪羊毛工人在平原上英勇的制服了一隻倒黴的狼,藉著酒勁把此狼的毛剃了個乾淨,然後用皮帶綁住了狼嘴,像扛著羊一樣抗回了家。第二天,當他準備宰羊打牙祭的時候,赫然發現廚房裡一隻毛被剃得乾淨的禿毛狼在嗚咽。這個故事廣為流傳,從那個時候開始,“剪狼毛”牌葡萄酒就變得很流行了。有人考據出,這個故事最早的發源地似乎就是“剪狼毛”牌葡萄酒的釀酒作坊裡面。
薩貝爾喝完了“剪狼毛”酒之後常常說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話來,比如他預言哥布林會幫助毀滅一個家族,然後又在一片廢墟上覆興這個家族。
哥布林有一茬沒一茬的回應著薩貝爾的瘋言瘋語。薩貝爾說他自己“前知三萬歲,後曉三百載。我死千年後,闇昧不可與君說。”
薩貝爾問哥布林能夠結識自己是不是很幸福。哥布林吃著肉丸,嘟嘟囔囔的回答“三生有幸,三生有幸。”這種肉丸子是用豬肉打成肉泥,加入玫瑰香油、蔥花、薑末後捏成肉丸,然裹在麵粉糊裡蒸熟後製成,味道極其鮮美。
薩貝爾又喝下了一口“剪狼毛”,“我今天可以為你算命三次,不收任何費用。”
哥布林頭也不抬的問他:“哦,我在一百萬年前是什麼?”
“唔···是一隻猴子”,薩貝爾肯定的說。
“猴子?!不會吧”
薩貝爾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是的,我在維基亞認識一個考古學家,他分析了地底下挖出來的三萬多塊骨頭後,發現我們的祖先和猴子是親戚。所以你的祖先也應該是一個猴子”,哥布林皺著眉頭聽著薩貝爾肆意的篡改著自己的家譜,顛覆著自己的世界觀。
“你開玩笑嗎?!”哥布林一邊喝著維基亞產的格瓦斯飲料把嘴裡油膩的食物衝下,一邊質疑著薩貝爾。
薩貝爾突然露出極其嚴肅的表情,讓人無法判別這是理智人的理性嚴肅還是酒鬼的撒潑較真:“我今天每一個字可都是無價的。你的第一個問題已經讓你知道了你的直系祖先了,你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
“呃··好吧”,哥布林被薩貝爾突然而來的認真唬住了,“那···我問個姻緣吧,我都三十多歲了。”
“姻緣麼···姻緣?!你開玩笑嗎?!這麼珍貴的機會你浪費在女人身上?!”薩貝爾一口酒噴了出來,噴了哥布林一身。
哥布林扯過桌布擦著自己的衣服,盤算著又得給樓下的女人三個銅板去洗衣服了,心裡一陣懊惱,“對,就是姻緣。我想知道我的妻子是什麼樣子的人。”
“我想一想”,薩貝爾摸著自己的鼻尖,咕咕叨叨的自己說了半天,“‘春天來了,她什麼都看不見。她的父輩墜入了暗夜,你是她的燈塔’。恩,就是這樣。”
“哈?這是什麼?”哥布林對這句話莫名其妙,“怎麼個情況?難道我的老婆是個看燈塔的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