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更奇怪了:“哪來的小獸人,既是小獸人,你攔我幹嘛,讓我看看又不會少塊肉,真是的,我還是不是您女兒了,您可真的捨得推。”

老獸人沒辦法,只好放霜花進來,卻是警告道:“您別嚷嚷,他剛睡著,身上還有傷,別把人給嚇著了。”

“知道。”霜花敷衍地應著,看向床上躺著的小身影。

這一看,頓時啊了一聲,這不是沈妙家裡的小兔崽子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霜花驚疑不定。

老雄獸趕緊問道:“怎麼,你認識他,他是誰家崽崽?”

霜花看了眼她爹,忽然笑了:“爹,我哪兒認識啊,就是看這崽崽這麼小,就受了這麼重的傷,挺替他可惜的。”

老雄獸也沒懷疑:“原來如此。”

接著又憂心忡忡道:“這小獸人從山崖上摔下來,把腦袋給摔壞了,現在不太記得自己的身份了,等他想起來,再把他送回去好了。”

聞言,霜花心裡一動,“他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也不是都不記得了,就是斷斷續續的,說不清楚。”

霜花眼珠子一轉,笑靨如花地對老雄獸道:“爹,你去幫我熱飯吧,我在這兒給你守著這小獸人,等他醒了我立刻叫你。”

“你?”

“爹,快去啊,我快餓死了。”霜花撒嬌。

老獸人沒轍,只好出去了,臨走前叮囑霜花,不要打擾到小獸人的睡眠。

霜花連連應著,等老雄獸一走,她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起來,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床上的小獸人,嗤笑道:“沒想到你竟落到了我手裡,也不知道你是運氣好呢,還是運氣不好。”

“你不是記憶出了問題嗎,那我就再幫你一把好了。”

霜花伸出右手,五指成爪,籠罩在大寶的腦袋上方,睡夢裡的大寶似也察覺到了危險,不安的擺動著頭顱。

老雄獸熱好了飯菜,招呼霜花出去吃,霜花慢條斯理地吃著,跟平時那狼吞虎嚥的模樣大不相同。

他不禁有些奇怪,問道:“霜花,你又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今天你怎麼不急著出去了?”老雄獸試探地問道。

霜花哦了一聲,慢條斯理地道:“爹,這幾天我不打算出去了,我就在家裡,陪你老人家,你開心嗎?”

老雄獸:“……”

他也不知道開不開心,就是心裡的感覺奇奇怪怪的。

霜花也不在意老雄獸的感受,自顧自地吃著飯,腳不停地抖啊抖,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

“霜花,小崽崽醒了!”老雄獸忽然在屋裡喊了一聲。

霜花放下手上的東西,擦了擦嘴,不慌不忙地往屋裡走去。

屋裡,老雄獸語氣焦急:“崽崽,你再想想,你爹孃是誰,你又是怎麼摔下來的?”

“我沒有爹孃,我是一個人長大的。”大寶表情冷漠。